“骚吗这身?”官聆耐着性子问。
张萍觉得自家老板可能是那天脑子里进水进多了后遗症还没好全,怎么自己骂起了自己呢?不过既然老板自己都这么说了,做员工的自然是顺着为好。
一合计,张萍非常郑重的点了点头,“很骚!”
“派你个活儿,”官聆得到肯定的评价后心情不错的往外走,边走边道,“一会儿你去找房东把下一年的租金交了,钱我一会儿转你手机上,完事儿后你就直接下班吧。”
“一年!”张萍盯着老板花蝴蝶般的身影消失在街尾才反应过来,边收拾边小声猜测,“老板穿成这样出门……该不会是直接改行了吧?”
从画家跨行到‘演员’,官聆对自己晚上能否表现得另顾客满意实在没什么信心,他以前太过木讷,成天除了待在画室里就是等着周锦航找自己,交际圈窄得可怜。好在如今还保留着原主的记忆和性格,做起事来倒也算游刃有余,不过为了能将晚上的‘戏’演好,他特意去了趟理发店。
作为一个职业画家,最不可或缺的就是观察力和记忆力。
官聆让发型师给自己弄了个跟梁泽差不多的发型,只是在符号上做了个小小的调整,他让发型师给自己推了一道细小的心电图图案。
对自己的形象无比满意后,官聆打车去了斯兰西餐厅。
有钱人总喜欢把人分成三六九等,总觉得有几个臭钱就得来西餐厅显摆,把筷子换成刀叉后就显得比别人优雅了许多。
周锦航也不例外,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带上他,倒是让他对这家店不算陌生。
只是再次推开这扇厚重的玻璃门时,心境和身份却已完全不同了。
服务生一如既往的殷切,官聆环视一圈儿,最后在左边长廊尽头靠窗的位置发现了目标,他冲服务生温和一笑,“约的人提前到了。”
他拒绝了服务生的引领,径直大跨步的朝那看似正相谈甚欢的二人走去。
比起中午那身打扮,这会儿坐在不远处正缓慢而优雅的切着牛排的梁泽就显得很不一样了,靓蓝色的衬衫换成了得体的铁灰色西装,嘴角得体的微笑将绅士风度彰显得刻意却不做作,腕口的金色袖扣将他整个人渲染得既精致又沉稳,每一桢都像从画报里走出来一般。
官聆向前的步伐缓了缓,即便内心再不愿承认,这个男人的确比自己优秀太多,别说一个程斐,就算十个程斐加一块儿,也是比不过的。
随着距离逐渐拉近,官聆却没来由的松了口气,还好他现在不是程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