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也很有钱。既然他这般不在意你,你不如留下来给本座当圣子!只要你答应,本座就替你疗伤。”

黎青崖感叹:“其实吧,我就是喜欢他不在意我。他要是跟我谈感情了,我会以为他不想给我钱。”

明明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嘴皮子上却半点不让人,夏戎嗤笑:“你未必有聂清玄恶劣,但的确是比他牙尖嘴利。”

“谢谢夸奖。”

黎青崖觉得自己怕是要在夏戎和聂清玄的争斗中做炮灰了。

老东西,你到底和魔尊结了什么仇啊!

夏戎走后没多久,他喉头一甜,哇地呕出一口血,落在地上,溅开一朵鲜红的花。只可惜这口血没早一点翻上来,否则就可以喷夏戎一脸了。

接下来的时间黎青崖一直在昏昏沉沉中度过,也不太分得清白天黑衣,虽然魔灵珠离体后体内灵气渐渐恢复,但身体却在急速崩溃,折磨一刻都没有停止过,每一秒都疼得想死。

夏戎似乎也担心他死掉,各种吊命灵药不要钱般地给他灌,但吃了和没吃一样,该痛还是得痛,该吐血还是要吐血。

又一次用药之后,夏戎坐在床边,盯着痛到双唇发白颤抖,浑身冷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他:“很痛吧。你做本座弟子,本座救你的条件依旧有效。”

夏戎不想黎青崖死,但又不甘心白救他。而且当年聂清玄把他坑得那么狠,也该轮到他从聂清玄手里抢点东西了。

黎青崖拒绝得干脆:“不……不了,谢谢厚爱。倒不是瞧不上您,主要是咳咳和这火毒处出感情了。”

和聂清玄做师徒是没得选,和夏戎做师徒还是算了。他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小师叔别被墨宗给骗过去,快点找到他。

夏戎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你在等裴雨延救你?”

“本座的确不会为了留下你与天泽城和太一仙宗两大势力扯破脸皮。但是,如果裴雨延找不到你,怎么带你走?”

这别有意味的话让黎青崖心感不妙,但他现在脑子不太灵光,想不通关窍,只能怀抱一丝侥幸。

这天他又被灌了一堆药,今天的药似乎有点作用,喝了药的他没那么疼了,开始变得嗜睡睡着了也好,睡着了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