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鹤:“?”
不知为何,诸鹤突然间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然而还未等诸鹤开口去拦,相锦便已经先一步说了话。
染着腥红的念珠在他指尖一颗颗拨动,或许是因为夜色已深,相锦的话中也透出了种伤人入髓的寒凉。
那寒意似乎比方才屋外的深露更沁骨几分,只区区一句,就让晏榕顿时失了所有血色。
灯盏之中。
相锦眉间的那颗血色朱砂像是染了疏离而高高在上的悲悯,薄凉又枯寂的看向晏榕。
“太子殿下年纪尚浅,或许尚未见过。”
相锦话语极短,像是轻描淡写。
他薄薄的唇微微启了启,“在楼将军年幼之时,先帝宫宴之上,臣曾有幸……在楼将军颈间看过这块玉牌。”
殿内气氛一下子静到了极点。
仿佛就连烛火都停止了跳动。
相锦的神色中有种与尘世并不相连的厌色,目光落在诸鹤身上,却又陡然暖了几
分。
“这玉牌无论糖色,雕工,皆是万里难挑。若是小僧不曾看错,这块玉牌……正是楼老将军与夫人留给楼将军的传家之物。”
他念了一句佛语,缓声道,“太子殿下若是有疑,拿去与楼老将军一对便知。”
诸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