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了药,包扎好伤口,黎姝儿顿时觉得一个头两大,脑袋昏昏沉沉的,回到房间,便一头栽倒在床上。
这一夜,许是累极,黎姝儿躺在床上不消片刻,就进入梦乡。
连屋顶之上簌簌脚步声,都没听到。
只见一道黑影蹑手蹑脚掀起一块瓦片,向屋内张望,见床上之人呼呼大睡,又环视四下,这才将那瓦片重新放回原处,一个飞身消失了。
黎姝儿站在池边,兀自发呆,水中倒影,映出一人影来,但见那人长眉凤目,一双桃花眼里尽是笑意,见了黎姝儿这般模样,不禁打趣道:“脑子本来就不好使,这么一撞,怕是撞傻了不成?”
黎姝儿一气,捡起一块石块,投在水中,搅乱了一池水,也搅乱了花未香那厮的面容,她没好气对着池水道,“你的脑子才不好使,”这些天她正为凶手的事情上火,没想到他人不知去向,如今偏生又来凑什么热闹,还出言嘲讽她,思及此,黎姝儿是又气又恼。
这些天老是心神不宁,总觉得后背经常冷飕飕的,好像背后有双眼睛紧紧盯着她,她心里隐隐不安。花未香那厮虽然不怎么可靠,但是还是有些谋略,若是此刻他在,定能想出好的计策。
但听嗤笑一声,黎姝儿一愣,转头望向声处,只见刘子岩一手扶着树干,一手掩唇,咯咯直笑,黎姝儿心上一恼,道:“你笑什么?”
刘子岩收了笑容,道:“看到一个傻子,跟池水吵架,”
黎姝儿心知他见到方才一幕,不过没心思跟他计较。
刘子岩注意到她头上的绷带,不禁问道:“你怎么受的伤?”
黎姝儿嘴角一歪,“怎么?又想嘲笑我?”
刘子岩心道,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他关心问一句,怎么就是嘲笑她了,于是有些语气不善,道:“既然受了伤,就回去休息吧,在这里吹冷风,实在是碍眼得很”
黎姝儿即便是涵养再好,也该生气了吧,她心道:这刘子岩是个病人,她一个正常人犯不着跟他计较,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