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安澜捏捏眉心,眉目间浮出几许疲惫的神色。
也不知道叶辰歌最近是抽哪阵风,晚上拼命折腾她,安澜觉得,叶辰歌都恨不得把她做死在床上。
虽然每次结束后他都温柔而愧疚的帮她清理身体,接着紧紧抱着她入睡,但每次发起狠来,眉宇间不经意流露出的戾气和狠色,都让人不寒而栗。
即使她多次抗议,叶辰歌顶多只是在口头上说几句抱歉,亲亲她的脸颊安抚,白天对她更加包容和体贴,但到了晚上,那饿狼禽兽性质,依旧不减半分。
修长的手指捏着睛明穴,感觉头昏脑涨的。
“报告!”是裴翠秋。
“进……进来……”安澜清了清嗓子,十分沙哑。
“老大,你这是晚上做贼去了?”裴翠秋啧啧叹了两声,“不对,应该说去做鬼去了……”
面容如雪苍白,毫无血色,清澈的眼眸底下是浓浓的黑眼圈,泛着青色,可不是像鬼一样么!
安澜冷睨了裴翠秋一样,开口,“有话快说,有事说事!”
一开口,声音更加沙哑,就像是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裴翠秋不怕死地又啧了一声,正想在开口调侃几句,接到安澜如刀刃般凌厉的视线,不由摸摸鼻子,主动闭嘴。
她可不想再次被操练,这几天天天像狗一样忙得团团转,再来操练会死人的。
识时务,是银狐队员的原则之一。当然,只是在无关紧要的时刻和场合。
清了清嗓子,裴翠秋再次看了安澜一眼,这才说道,“老大,你给我的那枚戒指,我没查到具体信息。”
安澜冷眸一沉,凛然气势顿时倾泻而出,周围空气仿佛一下子下降到了零下几度。
“查不到?”
“是,查不到……”裴翠秋声音弱了几分,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她裴翠秋查不到的信息,可没想到一枚小小的戒指,就让她颜面扫地。
“我把最近几年国内外所有的世面上出现过的戒指调查了一翻,根本没有发现这种款式的尾戒,它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安澜眸色暗了暗,手指习惯性地在桌面上敲击。
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凭空出现的东西,一定是他们忽略了什么。
她翻看裴翠秋送上的报告,视线从一行行文字上划过。
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闪现,转瞬即逝,却又抓不住。
这种情形,就像是那天在黎明峰墓地时的情形一模一样。
“啊……我想起来了!”裴翠秋突然尖叫一声,“我记得秦若曾经戴过一枚同样款式的戒指,不过她的不是尾戒,而是戴在了右手食指上!”
“你确定?”
裴翠秋重重点头,秋眸亮了几分,“确定!我记得款式相同,不过钻石的颜色不同。她的戒指钻石是蓝色的,而这枚是粉色的。”
“继续调查!”安澜重重敲打桌面,“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是!”裴翠秋得到命令后离开继续追查去了。
安澜看着调查报告若有所思,她把最近所有的线索联系起来,各种蛛丝马迹开始露头,线索纷繁杂乱。
很多真相似乎正在慢慢浮出水面,却又若隐若现,难以令人捕捉。
科比亚现身,黎明峰的墓地,盛世浮华酒吧,秦若,那个自杀的男人,安城意外事故……
所有的事件串联在一起……
安澜猛然惊觉,她出了一身冷汗。
最好不要是她想的那样,不然那可就真的太可怕了!
易容觉得无聊,邀请安澜逛街。
得知秦若在世纪商厦拍戏,安澜想了想,便答应了。
有些事情,只靠调查可能会有偏差,只有从具体的人身上入手,才能突破局限。
两人依旧约在海蓝咖啡厅见面。
易容早到,点了一杯卡布基诺,安澜来得时候,她已经喝了将近一半了。
安澜一坐下,易容就阴阳怪气地出声,“这次怎么答应得如此痛快?”
以往,她让安澜陪她逛街,安澜总是推三阻四,虽然到最后依旧拗不过她的软磨硬泡答应,但两者性质不同。
安澜笑笑,比窗外的秋阳还要耀眼。
“你不满意?”
易容“嘁”了一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满意,当然满意了!”
随即抬手招过侍者,递上自己的金卡结账。
易容挽着安澜的胳膊,凑到她面前,话语调侃,“你家叶少呢?”
“执行任务去了!”
“啧……”易容啧了一声,“是晚上任务吧?”
眼神有些不怀好意,还有几分“你懂得”的表情。
安澜虽然聪明,但在易容面前,她从来跟不上她的思维。
就如此刻,她看着易容,一脸迷蒙。
易容白眼一翻,“看你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了解的
人知道你纵欲过度,不了解的人还以为你是贞子附体呢……”
安澜漂亮的小脸顿时通红。
这没节操的!
易容发动车子,邪气一笑,“难道我说得不对?不是你家叶少太强大而是你需求不满?”
安澜,“……”
“你该闭嘴了!”声音颇为恼怒,有几分恼羞成怒了!
易容吹了一声口哨,立马闭嘴,将见好就收表现得滴水不漏。
侧目而视,安澜的脸颊绯红,甚至红到了如白天鹅般修长的脖颈和小巧精致的耳垂上。
绯色与水蓝色的耳钻相映成趣,芳华玲珑。
安澜不喜欢戴首饰,但她却一直带着一副耳钻。这对耳钻其实是银狐特殊的通讯器,采用最先进的技术制成的,即使最先进的电子探查设备也检查不出来。
银狐每个队员都有这样一个通讯器,不过每个人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