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身影虽然一闪而逝,但叶辰星确信自己一定没有看错。
是秦若!
绝对没错,一定是她!
叶辰星反应剧烈,她失声呼喊,吸引了众人的注视。
“怎么了?”看着她那万分震惊,仿佛凭空遇到了晴天霹雳的模样,安澜有些担心,遂出声询问。
叶辰歌也狐疑地望着叶辰星,幽深的眸子中满是探究。
叶辰星虽然平时跳脱,不受拘束,但绝对不是一个喜欢大呼小叫的人。这会儿她失声喊出声的话,应该有什么事。
“哦,没什么,是我看错了。”叶辰星躲过叶辰歌的视线,默不作声地跟在安澜身边。
她不愿意说,别人也不再问,只是叶辰歌多了几分心思。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出机场,上车前,叶辰星拉住安澜,附在她耳边小声道,“嫂子,我刚才好像看到秦若了。”
“秦若?”安澜微微蹙眉,“看到她有问题吗?”
这样一问,却让叶辰星一愣。是啊,在机场看到秦若,很奇怪吗?
是她大惊小怪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太巧了而已。”
安澜笑笑不甚在意,“世界上巧合太多,但是你要记得,第一次可能是巧合,如果有第二次,那便值得深思了。”
这算是传授处世经验吧。
安澜一直把叶辰星当成亲妹妹,她喜欢这个性格欢脱的姑娘,所以自然对她真心实意,总是在不经意间教授她一些为人处世和生存之道。
在上流豪门长大的孩子,无论表面上看上去怎样跳脱不着调,但心中总归有自己的一套计较和衡量标准,叶辰星也不例外。纵然知道叶辰星不是没有心思的姑娘,安澜依旧忍不住提示她。
亲密的挽着安澜,叶辰星笑得很明媚,仿佛这一瞬间驱散了安宁离开而笼罩在心头的阴霾,刹那间如同阳光绽放。
“嫂子,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得到叶辰星的保证,安澜放心了不少。
有叶辰星在身边,安宁离开的忧伤情绪淡化了不少。
走出机场,兵分三路,分道扬镳了。
顾清明驱车回到军区,军区很多事情需要他来处理。
易容回家后简单的收拾了行李,便订上机票飞往米兰。
安宁由帝都飞向美国,再从美国转而飞往米兰,这一行程十分隐秘,除了安澜,便只有易容知道了。
叶辰星自然跟着叶辰歌,应该说是缠着安澜,比起哥哥,她更喜欢嫂子。
车子在长街上疾驰,卷起阵阵烟尘,弥散在空气中。
离别的季节,总是迷离着淡淡忧伤的愁绪,心乱乱的,脑海沉沉的,怏怏不乐。
安宁离开,安澜总觉得心中空落落的,神情怏怏的提不起精神。叶辰歌心疼媳妇儿,不舍得叶辰歌纠缠安澜,狠心把叶辰星送回家,便驱车带着安澜到了sk集团,他工作,她休息,这种温馨,叶辰歌很喜欢。
自从重新接手军区工作,叶辰歌便把工作重心放在了军区,而sk集团则放在了次位,没有意外情况,只有在周末过来处理一些事情。
安澜性子安静,如果没有人主动跟她交谈的话,她可以一天不说话。
到了sk总裁办,叶辰歌忙着处理文件,安澜便找了一本杂志打发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但那种静谧温馨的气氛和感觉,却十分和谐,仿佛两人天生就该这样似的,粘合胶着,没有一下罅隙,没有人可以插足。
这样的时光,似乎总是如同流水一样,来去匆匆,转眼便日落西斜。
对安澜来说,曾经最厌恶黑夜到来,如今黑夜于她,已经没有影响了,安澜不知是何时开始的,她已经不畏惧黑夜了。
或许是从那天对叶辰歌倾诉之后,或许是从每天叶辰歌陪着她入睡开始。
有些人有些事情,表面上看正在向着最好的方向发展,然而,有些人有些事却正在渐渐沉入深渊。
帝都安家。
秦文彬和秦若秘密拜访安平,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之所以没有人会察觉,那是因为自从安平生日宴会之后,整个帝都的人都把安家视为洪水猛兽,就连许家和王家也疏远了不少,安家已经臭名昭著,新闻价值降低了不少,记者自然不太关注了,而秦若和秦文彬又十分低调,兄妹两人趁着晚上,悄无声息地到了安家。
看似豪华,灯光璀璨的安家,内部早已腐朽不堪,空气中浸透着陈腐的味道,仿佛是千年的地下隧道中弥漫出来的陈腐气味。
秦文彬的到来,可以说,这是在安平意料之内的,然而,秦若的出现,他却没有猜到,毕竟这个秦家大小姐,在外界可以极为光鲜亮丽的,而且秦若与叶辰歌那点藕断丝连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
既然秦若到了,安平自然也会客气一下。
相比于安平的波折心思,安娜就单纯了许多,见到秦若,她很高兴。
安家名
声一落千丈,在上流社会中,相应的,安娜也成了过街老鼠,以前那些朋友,个个都疏远了她,有些见了她还冷嘲热讽,人情冷暖和淡薄,安娜这回充分体会到了。
乍一见到秦若到来,她自然开心无比。
“若儿,你怎么来了?”安娜高兴地跑过去拥着秦若,开心无比,然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秦若的眸种却闪过一抹厌恶。
没错,就是厌恶,深深的厌恶。
然而,安娜却自我感觉良好,并不知道秦若的坏心,注定了她被人当使。
三个女人一台戏,如果是三个臭味相投的女人,足以媲美一个技艺精湛的戏班子。
好比现在的安家,比如现在的秦若,安娜和许霞玲。
“秦小姐,安澜和叶少是怎么回事?难道叶少始乱终弃了?”许霞玲自始至终都不想承认安澜就是叶辰歌的妻子,一见到秦若就忍不住询问确认。
秦若本就对叶辰歌和安澜结婚这事耿耿于怀,许霞玲这么一问,正好戳到了秦若心中最突出的那根刺上,顿时让她气的七窍生烟。
然而,碍于现在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秦若硬生生的把怒气压在心中,却因此对许霞玲和安娜更加不喜。
压下心中的怒气,秦若捏紧手指,挤出一抹难看又僵硬的笑,“这事也怪我,要不是我离开帝都三年,安澜也没有机会插足,辰歌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如果有人别有用心的话,自然很容易受。”
说到最后,秦若忍不住叹了口气,“说来说去还是怪我自己,要不是我为了事业,别人不会有机会插足的……”
秦若这话说的十分有水平,在安娜和许霞玲这一对草包母女面前,自然是占尽了上风,字里行间之间,尽贬低了安澜,说安澜是小三插足了她和叶辰歌……
果然,她一说完,安娜便愤愤不平,一副义愤填膺的正义模样。
“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花情是个贱人,安澜更是!”
“花情?”秦若眉头微蹙,关于花情,她略微有些印象,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只是觉得耳熟。
许霞玲随声附和,“没错!的确是这样!”
提起花情,许霞玲简直是恨到了骨子里。
当年帝都的豪门圈子中,花情没有一点背景,却混的风生水起,多少豪门贵少向她抛出橄榄枝,她却一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殊不知,许霞玲最讨厌这样的人。
嫉妒让许霞玲的心蒙上了一层黑雾,在加上安沐和花情悱恻的爱情,而同时安平落在花情身上充满的眼神,让许霞玲更加嫉妒,恨意和扭曲的心就是这样形成的。
女人的嫉妒,比魔鬼还要可怕,花情就是女人嫉妒之下的牺牲品。
秦若思索,原来安澜和安家是这样的情况,怪不得安娜和许霞玲容不下她呢!
也对,一个私生女,正室能够容下那才是不可思议呢!
辰歌,你宁愿接受一个私生女,也不接受我,可我不甘心呢!我不想放手,怎么办?
“伯母,不要想那么多,传到桥头自然直,一个安澜而已,掀不起多大的风浪。”秦若安慰道,心中却是计较了无数种想要挑拨离间的方法。
“还是秦小姐会说话。”
谁都喜欢听恭维的好话,许霞玲也不例外,秦若的花正好说到了许霞玲的心坎里,许霞玲恨安澜入骨,自然十分开心了。
“安澜那个贱人自然不会有好下场的。”安娜一脸恶毒,“要不我们找个时间教训她一顿吧?”
安娜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会儿想着怎么教训安澜,俨然忘记了那窒息毫无反抗能力的绝望感觉。
“这个好啊!”许霞玲拍手叫绝,教训安澜,她举手赞同。
秦若却一脸不苟同,却也不反对,只是在心中冷笑,这一对白痴母女。
教训安澜?只怕反过头来被安澜教训了吧?
安娜母女或许忘记了那天生日宴会上的事情,但她秦若可没有忘记,安澜绝对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如果没有把握去找她的麻烦的,结果只能是自取其辱,为自己找不痛快。
安澜现在有叶家当做后盾,叶辰歌着,还有银狐特战队这个神之队伍。三者其一,就足够安澜在帝都横着走。
然而,这些话秦若是不可能说出口的,便任着安家母女异想天开。
其实她是这样想的,如果安家母女真的成功了的话,那正合她的心意,如果失败了,对自己也没有影响,左右她都是受益人。
如果论心机的话,十个安娜和许霞玲加起来都不如秦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