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只是将受了伤的沫瑾送到静墨轩门口,便领了小亭子匆匆离去。
虽不过是晃眼的功夫,却还是让静墨轩里里外外的人都生了别样的心思。
外头的人只觉得静墨轩里的那位素来不得宠,如今怎么就突然受了殿下的青睐而百思不得其解。
而静墨轩里头的人,侧是觉得自家的夫人终于受殿下另眼相待了,那么他们也算是熬出头,仆凭主贵了。
然在见到沫瑾被烫得跟煮熟的猪蹄没啥两样的右手时,各个乱了手脚。
他们好不容易有些盼头了,可不能让这棵大树给倒了。
一干人等急着寻药,轮不上寻药的觉得不能无所是事的干杵着,抢着烧水的烧水,扫地的扫地。
初心端着一掌盘的药,蓝意看了一瓶又一瓶,翻看了半天就是不敢用,只是探头频频望向门外。
“这晴姑娘不是去请太医了么?怎地还不来,早知如此,方才奴婢便直接去太医院了。”蓝意紧锁着秀眉,脸上有些急色。
沫瑾看着,想劝,却见她不停在跟前踱来踱去,自个儿根本插不上口,也只能作罢。不过她到是好奇,蓝意跟着自己才几日的光景,她这份担忧的神色可是真的?或是有几分真的?
“来了来了,太医来了。”
外头,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蓝意即刻奔到了门口,将梁晴和太医迎了进来。
正巧,太医还是那日替她诊脉的那位,一看她手上的伤势,挑了挑眉,而后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太医,夫人的手怎么样啊?”蓝意一见他这行径,倒抽了口凉气,急急地追问。
“是啊,太医,到底怎么样啊?”晴梁也是个急性子,原还想再等上一等,只是蓝意这一句,她也急了起来,反到是事主沫瑾很是淡定,坐在桌子上不言不语,只是直勾勾地望着太医那张打满了横条的老脸。
“晴姑娘莫急,待老朽好好替这位夫人瞧瞧。”
沫瑾心中发笑,只能紧抿着唇忍着。
“嗳呀,您老都还没瞧清楚,摇什么头啊,吓死我了。”梁晴嗔怒地一跺脚,转身走了几步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太医,咱们真是快被你吓死了,奴婢还道是夫人伤得极重。”蓝意也怒了,瞪了他一眼。
也唯有太医满头雾水,甚觉着委屈:“老朽摇头,只是觉得夫人怎这般不小心将手烫了,烫了之后也怎地不曾用冷水冲洗,否则这伤也不至于这般的严重。”
“嗳呀,我怎将这事儿给忘了。”蓝意一跺脚,重重打了自个儿的脑袋一下,“我曾听老人说过,烫伤后定要用冷水冲的。”
看来蓝意真是急了,因着自打她入宫之后,十分遵从宫中规矩,在众人面前总是一口一个奴婢,从不曾失过礼,此时竟将此事给忘了,足见她是真心担忧予她。
蓝意埋怨了自个儿半晌,直到太医替沫瑾上了外用的药开始包扎,她还是满脸内疚地望着她,不知情的还道是她错手烫伤了沫瑾呢。
“蓝意,我有些饿,不如你替我准备些吃的。”沫瑾终于受不住她的模样,随意找了个借口将她打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