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说笑间进了后院,那里的改动到不大,在沫瑾看来,还是那个园子,还是哪几间屋子,只是进了房门,才发现赵言只差没将屋子掀个底朝天。
正屋的三间厢房,中间那间空着,只是将摆设稍作变化,靠近西边的那间她做了自个儿的寢室,里头只有简单的妆台,衣箱与床榻,而靠近东边的那间,也不知她从何处弄来了个大书架子,上头还摆了不少的书,也不知她是如何在短时之内收刮来这么多的书,着实令人吃惊。
西边的一排三间屋子,统统都被她用大口大口的缸给塞满了,说是用来酿酒的,也不让瞧,说是酿酒这种事儿交由她处理便好,她只管出银子,或是收银子就成了。
东边的三间屋子都还空着,却收拾的很是洁净,按她的说法是替她留着的,要是哪日她来这儿,一不小心喝醉了,就可在此歇息片刻,沫瑾感叹她的细致入微,却也只有浅浅一笑。
替她留得屋子,也不知她可有机会住上一住 ,到是可以顺道先将母亲的事与她提提。
“对了,赵言,我今日来还有些事想同你商量。”
沫瑾开口时,赵言已带她们参观完了经她改动后的宅子,正一脚踏进前院的正厅,一听她有事要说,忙将她引到了桌旁,而后很是不客气的打发了初心替她们去泡茶。
初心临出门前,亦很不甘心地瞪了赵言一眼:“赵姑娘使唤起我来,比咱们家夫人还顺手。”
赵言只是挑了挑眉,一副无关痛痒的模样,让初心瞧着更不舒心,只是沫瑾未发话,她也无可奈何,只能跺了跺脚,噘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挪出了门去。
“行了,你有什么事,现在说吧。”赵言坐在桌旁,拉了拉身上男子的衣袍。
她这一动,到让沫瑾注意到她的一身穿着了:“你怎么还穿着男装,初见那日你说是为了方便,后来因你住客栈,我想着你许是怕惹上麻烦,怎么今日还是这一身男子的打扮?”
沫瑾皱着眉,一脸的不愿苟同。
“这不是穿着方便嘛。”赵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不明白怎么就让她这般的瞧不顺眼,“唉呀,还是先说正事吧。”
赵言拍了拍袍子,让沫瑾哭笑不得:“我未同你说过,实则我亦并非通城人士,是打从高光国过来的,家中还有一年迈老母,便想着将她接到此地,只是若住于府中,有些不方便,我想,是否可让我母亲暂来你这儿住上一段时日,有你陪同,我亦放心些。”
“我还道是什么大事呢。”赵言轻笑着摆了摆手,一把撩开贴于额际的发丝,“放心吧,令母由我照顾,保准她只会胖,不会瘦上一两。”
沫瑾被她的话逗乐,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赵言初见时,她一派的正色,说话神情一板一眼,看着还道是个循规道矩之人,没想到待熟识了,她说起来也没个正经,若母亲与她居于一处,到也能多些乐趣。
“哦,对了,还有一事,你若将酒肆开起来,可需帮手?”她忽又想起另一桩事来。
“帮手?那自是需要了。”赵言瞧了她一眼,依桌起身,在厅内踱起步子来,“实话告诉你吧,我呀,日后想将这酒肆稍作改动,这酒肆呢不需大,只需酒好,再找个会烧一两只小菜的厨子,小酒加小菜,让这城里的人得空了,或是酒瘾犯了,能有个地方喝上两口。”
赵言的提议在沫瑾听来甚是新鲜,这通城,要不就是大酒楼,好酒好菜不宰上一笔银子不罢休,要嘛就只能打酒,回去你自个儿寻地方喝,她这般到有些仿着茶楼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