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璃太子。朕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了。那么这”好歹也是游遍花丛的人了。在他看來御承灏不过是看上了阮清欢的美色罢了。女人嘛。玩久了都会腻的。
已经不记得她离开多久了。就这么一直望着那个方向。就连北冥皇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的都不知道。
回过头來。眸子里无波无澜。看了眼天色。这才说:“北冥皇不必担心。本殿下这便与你签订百年内不战之约。”
东璃与北冥隔了汪洋大海。本就不会轻易触动战争。即便是签了也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许是因为太累了。这一睡便睡了许久。醒來的时候天色正好。虽说在下着雪。可到底还是有些温度的。不算太冷。
听到里屋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辛悦忙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儿。挑了帘子跑进去。便看到郡主醒了。靠在床畔。有种慵懒的味道。
“现在什么时辰了。”揉了揉额头。总觉得睡了好久似的。脑袋都疼了。
辛悦一边为她掀开被子。扶着她下來。一边笑着说:“就快申时了呢。郡主今儿睡得久。这样也好。”
可不是么。郡主整日里劳累。就该这样多休息。只有身子好才能做好想做的事。
申时。唔。那睡得是久了些。记得睡的时候还是午时末。都睡到申时初了。由她扶着自己走到菱花镜前。端坐着。道:“多睡是好。只是这一下子睡这么久。头怪难受的。”
“郡主头疼么。要不要奴婢去请府医过來。”辛悦慌了。郡主身子娇弱。这若是病了。便是照顾不周。只怕老王爷是要打死自己的。
阮清欢摇了摇头。无奈地笑笑。说:“哪有这么娇贵。不过是睡得久了沒活动。才不舒服的罢了。你去打盆温水來。一会儿随我出府去走走。”
见郡主这么说。辛悦这才放心了。去打了水來。又伺候她梳洗。簪好步摇的时候。赞道:“郡主生得美貌。怎么打扮都好看。”
言语间颇有一股自豪感。这是她的主子。谁也无法超越了去。
“是不是近來太闲了。辛悦也学起了油嘴滑舌。”阮清欢扶了扶发髻。照了照镜子。心情还算不错。只是想到上午的那道圣旨。便嘱咐道:“只是辛悦。日后将称呼改了吧。如今我已是和亲公主了。日后少不得要将你一并带过去。”
即便心里不愿。可无奈那个人是她的承灏。她的竹马哥哥。若是可以。她也不希望自己辜负了他。
见郡主说起这个。辛悦忍不住偷瞧了眼郡主的脸色。目光哀怨、神情落寞。还以为她是伤心了。便说:“郡。公主。奴婢虽沒有见过那什么东璃太子。也很是支持景世子与公主日后议亲。不过皇上已经下了圣旨。公主再伤心也只是伤了自己的身子。那些人可还等着看公主的笑话。容奴婢多句嘴。公主若是不想远嫁。让老王爷去驳了便是。”
在辛悦的心里。景世子才是唯一一个可以与公主议亲的人。旁的人都配不上公主。即便是那个超脱世俗的公子。年纪不相符也是不能够的。何况他们还是师徒。
“不必了。这桩婚事本就是我欠他的。如今答应了他也算是守约了。日后的路还长着。也许某一日他就会放我离去了。”阮清欢摇头。若是她要悔婚就不会答应了。尽管这样子对不住自己对冥世翊的心。也对不住容世景对自己的情。垂了眼帘。是说不出的滋味。
“可是公主”辛悦还想劝上几句。公主绝不能嫁给东璃太子。不然景世子怎么办。绯陌大哥又是不是就会从此远离了她。
面上很是着急。真真是应了那句至理名言皇帝不急太监急。虽然她俩应该是“公主不急婢女急”。都是一个意思。
站起身正要走出去。又想了想这样子去京都街市有些不妥。便道:“辛悦。别在那儿可是的了。快去找件男子穿的衣裳來。”
辛悦“哦”了声。不解地问:“公主要男装做什么。屋子里沒有公主能穿的男装。”
清欢阁里是沒有公主可以穿的男装的。有的也只是些小厮的旧衣裳。公主是千金之躯。那种衣裳又怎么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