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郡主呢。”踱步走到主屋门口的时候。想了想。还是觉得人间不适合鸢儿修炼。这几天來她的剑术是精进了不少。只是她的仙术却迟迟沒有进展。再过几日便是妖王出世了。在这之前。鸢儿必须有足够的能力自保。他才能放心。
辛悦沒能陪着郡主一同前往皇宫。心里边正懊恼着。这会儿郡主的师父突然來问。也沒了什么好的语气。淡淡地说:“郡主进宫了。公子还有闲情在这儿漫步走着。倒真让人怀疑公子是否是个尽责的师父。”
算了算时间。这个时候郡主应该就快到皇宫了。不由得焦急起來。也不知道郡主此行是吉是凶。虽然她心里明白沒人能伤到郡主。可是她还是担心着。怎么也放心不下。
进宫。人间的帝王么。冥世珩好看的眉头皱起。沒有介意她的态度。说:“多谢相告。”
随后。一阵风似的飞走了。速度快得令人折舌。辛悦看得愣了愣。久久才说:“难怪郡主的轻功來无影去无踪的。原來是郡主的师父也这么厉害。”
这样也好。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郡主应该是不会有事的。
“驾。驾…吁”看了眼不远处正下马的阮清欢。容世景也跟着下了马。喊了句:“阮清欢。要进宫也不等等我。”
还好是赶上了。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快步走到她跟前。四目相对。久久无言。
见是容世景。她也就笑了起來。撇撇嘴。道:“等你做什么。还是说你也要进宫。”
皇帝是要一举拿下淮南王府与恒王府么。呵。胃口还真是够大的。
“府里头的厨娘放回去休息一日了。沒人给我做早膳。本想去你那儿蹭吃的。可是你又不在。我这才追了來。”容世景也微微地笑了笑。编起了这样沒有可信度的谎话。又说:“想來皇上也给我们准备了早膳的。不如就陪着你一道去宫里用膳了。也有许久沒吃到御厨做的菜了。不知道味道有沒有变。”
听着他的话。阮清欢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來。这家伙也太逗了吧。恒王府还能沒早膳给他吃。皇帝能有那么好心给他们准备早膳。不毒死他们就不错了。
“容世景。”轻轻地叫了他的名字。唇角微勾。道:“谢啦。”
太矫情的话她说不出口。但一声谢谢还是沒问題的。他的用意她懂。也很谢谢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若是这一世沒有找到承灏。她便嫁给他又有何妨。只是。若是找到了…她不想去想。何况。还有冥世翊不是么。
静静地望着她笑靥如花的模样。因她的一句谢谢而不舒服。他为她做的从來都不需要这两个字。所以说。自己还是沒能走进她的心里对吗。呵。真是个狠心的女人。不过谁叫他栽了呢。无情就无情吧。总有一日能走进去的。他相信。
苦涩地笑了笑。微微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日后不要再说谢谢了。好么。阮清欢。不要这么残忍。”
呃。道声谢也是残忍了么。阮清欢心里纳闷着。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好像一直都是在伤害容世景啊。瞧瞧现在。貌似又是她害得容世景难受的。扁了扁嘴巴。走近他。扯了扯他的衣袖。轻声轻语地说:“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了。只是容世景。是你自己说过要帮我的。所以你不能反悔。我沒想残忍的。”
这个世界。有疼她宠她的爷爷和师父。也有一心护着她的容世景和冥世翊。更有忠于自己的辛悦和断魂七杀。她觉得很满足。如果可以。她不要失去任何一个人。只是。终究不会有这样的一天的。她都明白。
而残忍这个词。她真的不喜欢。更不喜欢容世景这样认为自己。因为她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落子鸢。是所有人都怕的存在。可是容世景不一样。她不希望他也这样看她。
无奈地叹了声气。知道她是觉得委屈了。只是他也很委屈的好不好。不过一看到她那小兔子般楚楚可怜的模样。他便沒了其他的思绪。只有无奈。只有宠溺。
“嗯。走吧。”想來皇帝也是等得不耐烦了吧。还是早些去得好。并非是他怕了皇帝。而是现在还不是与他闹翻的时候。
门口等着的陆公公见景世子也來了。心里边是明白的。不过面上问了句:“景世子今儿可是來找皇上下棋的。”即便知道他來此的目的。但怎么说景世子也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他的话一向都是很管用的。能不得罪也就不会蠢到去得罪。
容世景点点头。不着痕迹地挡在阮清欢面前。温润浅笑。说:“也算是吧。只是今日本世子是还人情來的。还望陆公公莫要为难了才是。”
陆公公也算是跟着皇帝几十年的了。换句话说就是老狐狸了。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年轻一辈的人心里边想的什么事。当下便点了点头。道:“这个是自然。老奴只是來请清欢郡主的。至于景世子。是顺路。”
说罢。便在前头带起路來。并沒有去好奇清欢郡主与景世子之间的事。毕竟都不是好惹的。
“容世景。沒看出來嘛。你自称‘本世子’的时候还是挺酷的。”慢悠悠地跟着他走。边走边打趣他。似乎这家伙很少自称‘本世
子’。通常都是很温和的。就连对她的侍女也很是和善。
“无奈之举而已。”除非必要。他真的不想以身份压人。毕竟给自己树敌还不如多树立和善的形象。也方便日后的…
见他不想多说。阮清欢也闭了嘴。不问了。
其实她的心里还有个很荒诞的想法。师父与容世景。似乎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总觉得他俩相似得过分。并不是说容貌的相似。而是他们的言谈举止及喜好。都是一模一样。
沒走多长时间。便到了御书房。皇帝办公的地方。
“这便到了。皇上还在里头等着。”陆公公恭敬地说了句。他可不敢无缘故就留下來。脑袋可不多。就一个而已。
“嗯。谢过陆公公了。”带了路一场。怎么也得说声谢。陆公公可谓是最得皇帝信任的人了。沒有之一。
听是清欢郡主的声音。陆公公微微笑了笑。沒说什么。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