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晚风龄都盘旋在焰蔻山山脚,甚至还用油纸撘起如同小型房子形状的临时住所,方便想到办法后可及时行动,怎料没有想到办法却迎来月初发病。
感受身体燥热之后风龄立马钻进被窝,临时住所不同客栈,即使避寒之物也不过是将不穿的衣物层层叠加,而且有点声音外面皆可听到,于是她咬着衣物蒙着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奈何在她不自觉发出第一声的时候就已经被燕红昭收声入耳了。虽然燕红昭之前常被捉弄,但是通过刚才的一声他知道这次绝非调皮,可看不清里面情况,擅自进去会不会唐突了?最终燕红昭抱着豁出去的状态掀开一角,看到的场景就是风龄如同被煮过一般整个人红彤彤的,脸上满布汗水,表情十分痛苦,为了不让因痛苦而发出声响嘴里咬着衣物,手里撰着衣物,人蜷缩着。看此情况燕红昭不顾男女之间的礼节直接进去拥她入怀小声喊着:“风龄?……风龄……风龄……”怀中的人勉强睁开眼睛,却瞬间合上嘴里小声念叨着:“你……要是……要是敢说……说出去,我……我定让你生……生不如死。”
“都这个时候还威胁人,你先顾好自己才最为重要。”
燕红昭用袖子为风龄擦拭额头上的汗水,终于怀中的人不再抽搐,而是如死人般毫无反应,燕红昭伸手探向风龄的鼻子:“幸好,幸好只是晕过去了,晕过去也好,晕过去你就不会那么辛苦。”此时风龄因为在燕红昭怀中,导致她的假发有些偏移,为了让她舒服燕红昭便给拿了下来,却看到出乎意料的事情:风龄头上的红花在慢慢开放,而叶子在逐渐缩小。虽然风龄每次醒来都会看到,不过也只是结果,而燕红昭看到的是这个变化的过程,令他不可思议,看来这就是促使她难受的始作俑者吧,也似乎懂了她想去恶魔山的原因,更明白给她起名之人的良苦用心,这么多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她……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女子,别人似乎只看到了她能为自己做什么事情,却从未想过她到底有多苦……突然燕红昭脑中冒出一个对他而言突如其来的想法:守护她一辈子。至于是同情还是爱情,针对于未经男女之事的他也无法判断,但最起码爱情未到却也友情之上。
再次醒来的风龄一睁眼看到的就是离自己很近却闭着眼睛不知是要非礼自己还是在打瞌睡的一张脸,风龄本能的反应就是照着鼻子来一拳,很好,两条红河直流而下,疼得燕红昭苦不堪言,最终化为:“你……你……你不知好歹。”
“呃……不然你打回来?”反应过来的风龄说道,不能怪她,第一次遭遇醒来之时面对的是一张男人的脸。而周围的暗士听到燕红昭的闷哼并未出手,毕竟主人去了风龄的“闺房”那么多个时辰谁知道做了什么?燕红昭此时真的可以说是比窦娥还冤,更让他觉得自己是哑巴吃黄连的就是他没办法打回去不说,风龄还直接将他撵出去,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那么久的压迫,他的腿根本麻到无法动弹,最终以挪出去而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