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很认真的。我并沒有抱着玩玩的态度在对待设计这件事上。总有一天。我希望由我设计的品牌。可以穿在很多年轻女孩子的身上。这是。我想做这件事的意义。”
他看着她侃侃而谈。那张丰腴的面颊上。饱满而绯红。似乎是讲起了她喜爱的事情。而变得格外兴奋。浑身上下都洋溢着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光彩。
钟景之艰难的咽了咽喉咙。喉咙口塞塞的。有一瞬他居然说不出话來。“我可以……以后我可以來看你么。”
夏伊朵有些愣。后者的神情明显有些不正常。反应过來后她点点头。应允。“那是当然。我们是朋友么。你随时都可以过來找我玩。当然。以我现在的身体情况。恐怕是沒有那个精力。但是。假若你有心烦或者难处的时候。你都可以过來。虽然我不会别的。跟人谈谈天开解下心结。我想我还是可以胜任的。”
闻言。钟景之的面上才露出欣喜的笑容。似乎连双眸都跟着闪亮了。“你说真的”
这一刻的他。像极了孩子。夏伊朵点点头。勾出一抹笑。“当然是真的。比珍珠还真。”
她的信誓旦旦明显取悦了他。钟景之狠狠点头。“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们依然还是朋友。只要你想回來。汇景永远欢迎你。”
夏伊朵的内心复杂的难以形容。应该说是感动。“谢谢。”此刻。唯有这两个字。才能正确表达她内心的喜悦。
“说什么谢谢。我们不是朋友吗”
他居然拿她刚才说过的话來噎她。夏伊朵的目光呆滞了下。
而看到夏伊朵那呆滞的目光。钟景之才算是彻底开怀的笑了。
……
她站在院落外。将钟景之送了出去。看着他那辆黑色的陆虎消失在视野中。这才捶了捶有些累的肩头。转身走进了院子里。
而在她走进院子里后。远处那辆本该离开的陆虎。这才在一个转弯的地方悄悄停下。
后视镜里。再也沒有刚才那个跟她挥手再见的女人。钟景之烦躁的取出车上的烟盒。掏出打火机兀自点燃了一根。随着红星的闪起。袅袅烟雾在视线里渐渐迷离。迷离了他的视线。更是迷离了他的心。
他颤抖着指尖狠狠吸上一口。又狠狠吐出。看着车窗玻璃上的潮湿雾气。他的胸口憋闷的难以自己。
记忆里仿佛出现那一方小小的阳台。小女孩惬意的躺在阳台上的藤椅上晒着阳光。面部被一本书摊上。而仔细看去。书的位置却是倒着放的。
那会的他很调皮。经常喜欢调皮捣蛋。于是那一天被母亲关到了阳台外。说是让他安静安静。也是因为如此。他见到了隔壁家阳台上的小女孩。
那会他们住的是大别墅。应该说那一区内都是富豪区。周边都是别墅。他从來沒有去过邻居家所以并不清楚。原來邻居家有这样一个小女孩。
那一天。本该郁闷的他。在看到她午睡中不时的小动作时。心情忽然莫名大好。
到后來。再度遇见。是在一个宴会上。
准确來说。是在她的生日宴会上。
钟景之从不知道。原來。她就是夏家最小最宝贝宠爱的千金。
那一天的她。穿着雪白的蓬蓬短裙。脸上洋溢着幸福明媚的色彩。那肉嘟嘟的小脸让他有一捏的冲动。只是饶是如此。他依然沒有认识到她。
指尖的烟灰落了长长的一截。他却沒有再吸上一口。只是看到那火星的色彩在指尖跳跃。最后。他在下降车窗的时刻。将那根烟头弹了出去。
夏伊朵从不知道。他曾经离她那样近。在那样触手可及的距离。他曾怀着那样的一份心态。只是。她从不知道。有一个小男孩。在她吹灭生日蜡烛的时刻。笑的比她还开心。
烟头落。车声响。
踩下油门。黑色的路虎车很快的消失在这古朴的巷子里。
而此刻。寂静的院落内。夏伊朵坐在高大苍老的古树下。手中的书在半个小时前才翻过一页。到后來就再也沒有被翻动过。
“……”短短的沉寂后。只听见一声长长的叹息声。从她的口中发出。
冷冽的冬风袭來。将这阵叹息吹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