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这实在是个太过可怕的女人。夏伊朵看着她冷笑。甚至连眼角眉梢都带上了清冷的弧度。 “既然你不是來找我喝茶聊天的。那么请你有话直说。”
第二百三十一章 惨烈的真相1
她连应付都不想应付。只觉得跟这个女人在同一个空间里。都好像身上爬满了蛇信子一样。湿湿的让人觉得不舒服。“我想。我跟你实在沒有什么共同话題。更何况我们一直站在对立面。既然不能握手言和。又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呢。”
“你怎么知道。我们沒有共同话題。又怎么知道。我们不能从对立面站在同一条船上。或者说”
艳青的红唇缓缓翘起。眼波里流荡着媚人的色彩。却是毒。仿佛能浸润到你的灵魂深处。“其实。我们都是一条线上的。你跟我。也沒什么区别。”她虽然在笑。那眼神却是嘲讽的。
夏伊朵记得刚才见到她的时候。第一次只觉得她憔悴了不少。比起上次见到时。艳青确实憔悴了不少。不过那也是因为连番追杀而造成的。
想起从那个地方逃出來。被追杀的那一段日子。像条狗一样的苟延馋喘着。艳青心里无数次的在问。她到底哪里不好。
比起眼前这个全身都是肥肉的女人。她自认在蛇族里是第一美女。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苦心经营的一切。结果居然被眼前这个女人给推翻了。
但是。眼前这个无知的女人。她以为她就是那个男人心中的一切么。
想起那张俊美无涛的面容。艳青的胸口又是一阵疼痛。既然他不仁。也别怪她不义。
“你什么意思。”夏伊朵见她如此笃定。心口忽然涌起了一丝恐慌。就像有什么抓不住的事物即将在她的眼前发生。而她居然无能为力。
“有时候你自认为你是主人。却未必清楚。你也许只是替身呢。”艳青沒有正面回答。反而是如此模糊的给出了一句。
窗外的竹叶声沙沙。这个深秋。注定比往年每一个深秋都寒冷。
墨色的黛眉。两弯水汪汪的杏眸。琼鼻高挺。红润唇瓣娇艳……所有的画面都定格在了那上面。画上的女子有着一张绝色的容颜。她的两眉间点着一朵莲花。墨发上只斜斜的挑着一只簪子。这是一个穿着古装的绝色女子。她的容颜虽然不十分出色。但是那通身的气质。仿佛能透过这张薄薄的画卷。一下子压到你的面前。
夏伊朵的一双杏眼越睁越大。在一开始见到画中女子的时候。她握着画卷的手就在隐隐发抖。瞳孔中的影像渐渐清晰。然后当那简单朴素却又艳丽芳华的衣物跟发髻褪去的时候。当那个莲花胎记从她的额头褪去的时候。夏伊多却仿佛见到了一张脸。
她有着最最简单璞实的容颜。却在万年岁月里缓步走來。像那权倾天下的王者。在俯瞰着她的臣民。其中。自然也包括夏伊朵。
如何能不认识这张脸。如果有人敢说夏伊朵不认识这张脸的话。恐怕连她自己都要忍不住发笑。在二十几年的岁月里。对着这张脸最多的人。也只会是她而已。
夏伊朵的人生中从沒想过这样一幕。会在一张存放许多年的画卷中。看到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的确。画卷上的人儿与她长的一模一样。除了发髻服饰跟额头上的那朵莲花胎记之外。她真的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画卷或许是有些年月了。边缘发了黄。连陈旧的纸页都有些苍老泛黄。只是饶是如此。画卷上迎面扑來的书香。却能让人心旷神怡。只是此刻。这种味道却让夏伊多浑身上下如坠深渊。
一个受不住。她终于沉沉的坐到在身后的座椅上。她的目光未变。一直盯着画卷上的人儿。指腹摩挲着画卷。夏伊朵的脑海里又再度想起了那个重复不断做的梦。
女子身着白色的衣衫。绝望而决绝的站在悬崖边上。风起。浮动着她墨色的长发跟白裙飞舞。她的身后。是万千兵马。而她。忽然转过身來。对着空气凄艳一笑。
那凄艳的笑容。像是盛开在冬雪覆盖的冬天。一刹那间。风华绝代。美艳的令人不敢直视。
“原來……那不是梦。”曾经。真的有这样一个人么。可是。为何她与她会是这样想象。潜意识里。夏伊朵总觉得。这个女人应该是跟她有着联系的。只是。画卷上。除了画外。却沒有任何的題词。也沒有任何的落款……
她抬头。适才沉落的情绪已经暂时安放了下去。对于她來说。眼前这个以黑色指甲抚着红唇。以嘲弄笑容看着她的艳青。才是她应该谨慎的对象。“你给我看这幅画。是因为什么。”
即使隐隐猜测到艳青想要做些什么。夏伊朵也不敢让自己落于下风。“你不会只是想要跟我说。这个女人跟我长得很像吧。”
“你有这么天真。我可未必。”艳青睨了她许久。才缓缓吐出这样一句话來。
“你难道不好奇。画卷上的女人是谁。她又为什么跟你长的这样像。又或者说”她的唇角拉出邪佞的弧度。“你为什么会跟她长的这样像”
夏伊朵的瞳孔一缩。
却依然是不退不让道:“这还不简单。天底下长的像的人多的去了。况且只凭着一幅画。又能说明什么。”而且看画卷的边缘发黄。可以想象这幅画已经有很久的年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