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章

二七章

distance

akes the hearts grow fonder

瓦伦丁公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连日来阴霾的日子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送走窃窃私语的贵客们之后,他躲在城堡的卧室里,三天三夜都未曾跨出房门半步。

他病了,得了非常严重的心病,他栽在了一个女仆手里,成了伦敦城绅士贵妇们茶余饭后最可笑的谈资,连伦敦城的马车夫想必都知晓了他的光荣事迹。

霍西尔进来时瓦伦丁正望着窗外波澜起伏的景色发呆,他故意发出很大的声响好使沉浸在思绪里的公爵大人注意到他。

他清了清喉咙:“在这之前,我倒是非常乐意瞧见不可一世的你出丑,但是,西奥多,难道一个区区的女仆就将你打垮了吗?”

瓦伦丁无动于衷,并不打算理会他。

“我的老天,你这是得了什么病,西奥多瓦伦丁公爵?”霍西尔无奈地说,“你要知道,拜你所赐被整个伦敦城嘲笑的可怜的埃里森曼宁男爵,却还是孜孜不倦地带着抹黑他名誉的妻子出入社交圈;断了腿的邦克中校空有头衔却再也不能出征战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可他却从不提起;还有我,丹顿霍西尔,在家族濒临破产边缘,却还要假装若无其事地出入上流社会社交圈,并试图寻觅一个能够带来丰厚嫁妆的妻子。瓦伦丁,这才是绅士所为,知道吗?我们可以肮脏、可以下流、可以斤斤计较、可以勾心斗角,但是,我们必须表现的与此相反。你必须站起来,回到伦敦去,回到大家面前,冷冷地对着他们笑,让他们知道瓦伦丁公爵是不可能被打倒的。”

“如你所见。”瓦伦丁终于蠕动了一下双唇,挤出一个沙哑的声音,“我被一个女仆在所有人面前戏耍是一件显而易见的事实。”

“那么你想一直呆在这里直到发霉吗?”霍西尔怒意攀升。

“不。”瓦伦丁公爵哼了一声,“在回到伦敦给予我们看足好戏的宾客们一记响亮的耳光之前,我必须先去一个地方。”

瓦伦丁的马车来到肖克利先生府邸时,肖克利先生战战兢兢地出门相迎,行了个弯腰礼:“公爵大人。”

瓦伦丁跳下大马,将帽子和手套丢给一旁的仆人,居高临下睨着比他整整矮了一个头的肖克利先生,他开门见山地说:“告诉我,塔尼亚在哪里?”

肖克利先生迟疑了一会,以他的了解,瓦伦丁来找肖克利夫人还情有可原,可是塔尼亚呢,看来他必须好好问问邦克中校了。

公爵大人不耐烦地重复:“见鬼,快告诉我,塔尼亚在哪里?”

公爵大人的眼神尖锐而目露凶光,肖克利先生决定撒个小谎:“尊敬的瓦伦丁公爵大人,我想您必定有所误会,我的府上没有一个名叫塔尼亚的人。”

公爵大人冷笑了一声:“胆小的肖克利,你不敢承认是怕我的怒火燃烧到肖克利府邸吗?你纵容一个低贱的女仆为所欲为,已经做好承受怒火的准备了吗?”

“公爵大人。”肖克利先生坚称,“我以我的名誉起誓,女仆里绝没有一个名叫塔尼亚的人!”

“下地狱去吧!你这个睁眼说混话的骗子!”瓦伦丁怒不可遏。

霍西尔连忙按住瓦伦丁上扬的肩膀,像按住一头即将爆发的狮子一般,他上前打圆场:“不如这样吧,肖克利先生。你把所有的女眷都叫出来,让我们一一审查。”

瓦伦丁如愿以偿地查探一圈后,却根本没有瞧见塔尼亚的踪迹。

“这里有没有缺席的女眷?”霍西尔问。

“如果说缺席的话,只有小女——阿尼娅肖克利了。”肖克利先生不动声色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