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一郎被王雅矜说的好没面子,只能不住干笑,不由得将目光转向张城安,“少帅,请与夫人上座,我还有份礼物要赠与少帅。”
张城安颔首,携王雅矜入座到宴会厅最僻静的开放式包间。一行人也随之前往。
“来人,把礼物带上来。”松本一郎高声喝道。
不一会,侍者捧上一个长长的红色锦缎口袋,另一名侍者戴着白色手套,小心翼翼将口袋打开,拿出里面圈起的字画,展开。
周围围观的达官贵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寒江独钓图。”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陆薛源默默念出唐代诗人柳宗元的《江雪》。
“不错!这幅画正是南宋画家马远根据这首诗所作,清末时期辗转到了日本,收藏于东京博物馆内,现在我把它送给少帅,也算是物归原主。”
王雅矜在心中狂翻白眼,“辗转”!说的还真是好听,当年八国联军侵华的惨状还历历在目,明明就是“强盗”!
张城安狡黠的眸光扫了扫松本,又扫了扫画卷,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到画前,俯身看了看。慢慢直起身,目光转向松本一郎,“松本先生,我想您一定是弄错了,这并不是《寒江独钓图》,只不过是个临摹品罢了。”
周围人群再次倒吸一口凉气,这堂堂日本大使竟拿一幅假画欺世盗名,实在是有失分寸。
松本一郎眸光一敛,转瞬即逝,随即大呼冤枉。“这怎么可能?”
“难道松本先生质疑我在文学上的造诣?”
王雅矜慢慢走到张城安身边,一直盯着画作,静静地没有说话。
“不敢!不敢!只是这幅画一直收藏在东京博物馆,又怎会出错?”
一名日本随从附到松本身侧,与松本耳语,“当年日本国画大师曾照着这副画作临摹,与这副画作一同存于博物馆内,可能是中间出了差错,请大使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