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够偷偷看一眼张树,繁星颤颤巍巍穿梭在一片吵杂声中,每堆篝火都会有十几人围着喝酒聊天,这么多醉醺醺的男人在自己身旁,心里真是又急又怕。不过张树到底在哪啊?繁星急的直跺脚。
“繁星?”身后的人轻拍她的肩膀,叫她的名字。
张树,繁星猛地回头,正对上他惊喜的目光,“嗨!张副官,好巧啊!”她摊开手掌尴尬打招呼,心脏快到仿佛要一跃而出。
“好巧!这黑灯瞎火的,你打扮成这样,来逛街啊!”
“不、、、、、、不、、、、、、不是,我跟着小姐来的,可是现在找不到她了。”繁星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慢慢垂下头,“对不起,这地方我不该来的。”
看她一副可怜样,张树忍不住笑了笑,“好啦!你家小姐已经被少帅带回家去啦,现在派我来把你带回去。”
繁星顿时慌起来,“完了,完了,计划失败了,我家小姐惨了,我得赶紧回去。”话刚出口便急着往回跑。
“喂!”张树一把将繁星拎回来,“你放心,少帅不会对你家小姐怎么样,他可是连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动。”
“这是、什么意思啊?”繁星呆呆的问。
“你以后就明白了。”
“哦!”繁星点点头,“那我们现在回家吗?”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想回家吗?”张树反问。
繁星有些迟疑,“可是、、、、、、”
“没有可是,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完拉着繁星向外跑。
第二天一早,王雅矜带着断片的记忆在床上眨巴眨巴眼睛,左思右想,无论如何也拼不出个所以然来,几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第一,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到底有没有被张城安发现。第二,在自己喝醉的这段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自己的衣服到底是谁脱的?一想到第三个问题,王雅矜近乎抓狂,索性直接爬起来穿衣洗漱。
一推开门,丫鬟冬圆直接迎上来,十分担忧地说:“少夫人,您可算醒了,现在都快十点了,您早饭也没吃,喝那么多酒空着肚子可怎么行?”
这话把王雅矜惊了一跳,她皱着眉思索,按照计划不是应该悄无声息的回来吗?冬圆是怎么知道的?她迟疑了下,“你知道我喝醉了?”
冬圆羞涩笑起来,“少夫人,不只我知道,整个帅府上下都已经知道了。”
“什么?”王雅矜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怎么会大家都知道呢?”
见王雅矜吃惊的神情,冬圆难为情起来,不知如何开口,“少夫人,昨晚,少帅把你抱回来的时候,您一直在大吵大叫,还唱着什么奇怪的歌曲,这才把大家都惊着了。”
完了,王雅矜内心濒临崩溃,长舒一口气,张城安知道了,大家知道了,过不了多久,爹办完事从北平回来,爹也会知道,完了,自己在帅府的日子算是暗无天日了。
见王雅矜垂头丧气,冬圆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少夫人,少帅对您真是好,昨晚您一回来就吐了一地,可少帅愣是没让我们这些丫鬟动手,全是他一个人收拾,还照顾了您一整夜,我们这些丫鬟看到了都很感动呢。”
王雅矜顿时心里暖暖的,“他,照顾我一整夜?”
“当然啦!少帅还让我告诉您说他已经帮您请过假,今天您可以在家好好休息。”
王雅矜轻哼了一声,扬起下巴,双手插在胸前,“没想到这个书呆子还挺仗义。”
冬圆掩唇笑起来,“少夫人,您说笑了,少帅哪是书呆子呀!”
王雅矜一副“你不了解内情”的样子,“算了吧,就他那大近视眼,不戴眼镜都能摔着。”
冬圆抓抓头发,皱起眉头,“少帅不近视啊。”“呀!”冬圆突然恍然大悟,“少夫人是说少帅戴着的眼镜吧!那是秋月去买的,没有度数。”
没有度数!王雅矜若有所思,明明不近视却还要戴着眼睛装斯文,王雅矜灵光一闪,“装斯文!”急忙奔回屋子,翻开衣柜,仔仔细细的翻来翻去,哎呀!自己这个猪脑袋,被人耍了这么久竟然还不知道,衣柜里面的风衣长裤,远比素色长衫多出好几倍,明显就是为了捉弄我故意买的,“张城安!”王雅矜咬牙切齿,气的直跺脚,“侮辱我的智商,欺骗我的信任,还脱我的衣服,简直不可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