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面荣光,站在吴府的门前等待着他未过门的新娘。
很快,那顶软轿便出现在了街头。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来了,众人纷纷侧目望去。
软轿停在了吴府的门前,吴杵上前踢了轿门,迎着苏南溪进家门。
苏南溪此时正披着红盖头,什么都看不见。唯一能够引导她方向的,只有身边的喜娘以及正拉着她的手往府里走的吴杵。
她以为,这便是她的一生。却不曾想到,吴杵在她的生命中既是重要之人,也可说只是一名过客。
此时,两人站在正厅内。只听耳边鞭炮声不断,在鞭炮声中,只听傧相喊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红盖头下的苏南溪弯起了嘴角。从今日往后,她便有了夫君的倚靠。从今往后,她便是吴家的人了。
婉碧跟着萧若月一路到了吴府,自然也是亲眼见证了这一场大婚。看着苏南溪被喜娘带着去喜房的时候,婉碧只是垂下了眼眸。
来日方长,以后的事,又有谁能够完全下定论?
她在转身之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红色正厅的衬托之下,他的面容更显精致,竟让她一时间有些微愣。
但是下一瞬,他身边出现的人却是让婉碧回过了神来。她撇开了目光不去看他,跟着萧若月的身边走了出去。
从今日起,苏吴两家结亲。若是吴尚书有事需要苏丰帮忙,苏丰自然是能帮则帮。
瞿毅也不要苏丰完全的站位,只要他在紧要关头出力即可。
只是这苏府,苏南溪大婚刚过,老夫人便急着要走。临走前还不忘把苏念鱼先送回了梅庄里,然后自己再绕路回乡下。
送走了两人之后,萧若月也乐的自在。不用再兢兢战战的伺候老夫人,比什么都好。
苏南溪大婚后的第三日,是她的回门日。可是那日只等来了苏南溪,却没有看见吴杵。
按照规矩,这回门是要新婚夫妇二人一起回门的。可是如今只看见了苏南溪,不见吴杵。萧若月的火气立马就上来了,“吴杵人呢?”
苏南溪有些尴尬,却也如实说道:“昨夜吴杵跟人出去,喝的满身酒气,半夜才回来。或是因为昨日喝的太晚了,今日一早怎么喊都不肯起来。女儿怕错过了吉时,就先回来了。”
“那怎么行!”萧若月喊道,“这吴杵简直是荒唐。她这么做,把我苏府置于何地?!”
苏南溪见母亲生气了,连忙上前一步安抚。“母亲,这吴公子想来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萧若月冷笑,若不是因为萧贵妃,她早就在上次见吴杵喝醉酒那日就退了这门亲事,何须等到现在。“回门之日为大婚后的第三日,这是建朝之初就定下的规矩,这吴杵也算是书本网,怎会不知!”
苏南溪抿了抿唇,无话可说。萧若月说的没错,回门之事上至朝廷,下至百姓,又有谁不知?那吴杵分明了就是故意的。可就算他是故意的,又如何?
她嫁到吴家,那便是吴家的人。不管吴家作何决定,她又能怎么办?
这个道理,萧若月自然也懂,看着苏南溪轻声的叹了口气,“真是苦了你了,那吴杵也是过分。溪儿,你暂且在吴府住着。过两日我去寻吴夫人说说话,让她好生教教她的儿子何为礼仪!”
苏南溪低下了头,不置可否。
这三日在吴府,吴尚书与吴夫人待她虽不亲热,可是多少还是有些客气的。可那吴杵并非如此,这几日吴杵对她不冷不热。虽是新婚,但天天往外跑,听他身边的小厮说,他每每去的地方大多都是酒芳馆。
苏南溪虽然不喜,但是吴杵毕竟是她的夫君,她也不能多说些什么,只好默默忍着。
几日之后,苏南溪也察觉到了吴夫人对她客气了许多,但这吴杵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分轻蔑。
明明是他主动提亲与苏府,他若是不喜她,又为何要如此?
那吴杵说到底也算是这帝京中有名的才子,没想到行为却如此恶劣,半分不顾夫妻情面。
苏南溪也不怪他,她虽为后院女子,但这朝廷的纷争她多少还是有所耳闻。这吴杵娶她怕也是有目的,并非出自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