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5月20日,卫国华和田思云在新港区一家酒店举行了婚礼。当天晚上,卫奶奶便让韩森暖日几个小孩改口叫小舅妈小婶婶。第二天卫小叔卫小婶便拎着行李坐火车去了上海度蜜月。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和谐,只是暖日爸妈回家后却爆发了又一轮战争,起因是卫小婶婚礼时戴在手上的一枚金戒子。
“你当初怎么和我说的?”卫妈恨声说,“你说你妈和你们兄弟研究了,你爸单位赔的钱算你妈的养老金,老爷子的丧葬费和墓地钱三兄弟分摊,你是老大拿大头儿,事后又说不白让咱们拿钱,你妈手里还有最后三个金戒子,一个兄弟给一枚,你拿的钱最多,给你的是最大个的。那今天田思云手上戴的金戒子哪儿来的?定亲时你妈给她的定亲戒子明明不是这个。”
“……”
“你怎么不说话?你说不出来了是不是?”卫妈气的将外套甩到床上,“这日子没法儿过了,婆婆偏心我忍了,你弟弟妹妹不喜欢我,嫌我穷,总说他们小时候我们没给过他们零花钱,对他们不大方,所以现在他们不尊重我,这我也认了,反正我又不和他们过。可你呢,我嫁的丈夫,却跟我分心眼,和你妈你弟弟一起骗我。老爷子过世咱们出钱下葬那是应该的,我当时有不乐意么,我埋怨你多拿钱了么?咱家虽穷,可正经事我哪回给你掉过面子,钱都给你拿走了你巴巴的给我送回个金戒子说是你妈给我的,给我个最沉的。结果呢?骗了我好几年。”
“妈当时给的是最大的,是我没要。”
“那你为啥不直说,还回家骗我这个就是最大的。”卫妈红着眼将手上的戒子摘下来向卫爸扔过去,“我不气你妈,我就气你骗我。你们老卫家都把我当傻子哄呢!”
“……”
“又不说话了?你总是这样,”卫妈一屁股坐在床上,抬手擦了擦流出的眼泪,哭着说,“结婚时你妈拿出三个金戒子让我挑,说这三个戒子她给几个儿子娶媳妇准备的,我是大媳妇,我先挑,我不好意思,所以只挑了个中等的,后来那个大的给了董华。可去年如眉结婚时,我就发现她手上戴的金戒子明明就是你妈当初让我挑过的。我不爱和你翻旧账,你们就以为我傻不知道这些事。”
卫妈说罢趴在床上大哭。
“……她做事不地道,可她毕竟是我妈……我还能把她怎么样……我这还不是想让你对她有点好印象,和她好好相处么……”
暖日听到这,急忙上床抱住卫妈,她老爸要是还这么两边讨好,最后只能都讨不了好,她妈只会越来越气,“妈妈你别哭了,爸已经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