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李小军都在夜幕的掩护下来与贞淑幽会,他们不像是结了婚的老夫老妻,反倒像是偷食禁果的罗密欧与朱丽叶。除了第一天李小军带了假的的戒指来见她,其余两天他聪明地没有让它再出现在贞淑的视线里。
“小军,明天我就回国了。”贞淑全身酸软地枕在他坚强的背膀上,想到又将分离,她泪水悄悄地滑落眼角。“你什么时候会回国?”
李小军抹去她脸上的泪水,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任务结束我就回去,等我,老婆。最后一次,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
明知道他身不由己,明知道他在安慰她,贞淑只能点点头把脸埋进他的怀里。“你要早点回来……平安地回来……”
“好……”吻了吻她头顶柔顺的发丝,李小军也是满心得不舍,他拥紧她的手臂更紧了几分。“睡吧,明天还要坐飞机……”
“好……”前两晚他都在她假熟睡后,轻轻起身离开。虽然她还不想睡,可过不多久天就要亮了……
贞淑原本还想假寐,想看看他离开的背影,可也许是一连几天没睡好,枕在他的肩膀上,她竟真得睡着了。
听着她渐渐平顺轻缓的呼吸,李小军轻轻把放在她头上的手臂抽出来,塞了个枕头在她头下,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他单膝跪在床边,静静得看着她的睡颜,默默地将她的模样又一次铭记在心里。附身在她的嘴角轻吻一记,便起身跳下阳台消失在夜色中。
景丽坐在门口的地毯上靠着门板睡着了,她的耳朵贴在门板上。熟悉的脚步一踏上二楼的地板,她就警醒地从梦中醒来。静静地听他打开对面的房门,走进去再关上房门。
一连三个晚上,他都偷偷地出门。不用他说,她也知道他去了哪里。只要一想到他们俩人在床上的画面,想到他身上沾染另一个女人的味道,景丽的心就会滴血。
为什么非她不可?为什么她景丽就不可以?
究竟要过多久,小军才会发现那个浪荡的女人根本不配和他在一起。她才是最爱他,最适合他的妻子。
“死了倒干净,偏偏只是断了只手,你为什么没死?”景丽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露出让人心颤的嫉恨目光。
“下一次就没这么幸运了。小军只能是我的!”
醒来后她不愿意睁开眼睛,伸手摸了摸另一半早已凉透的床铺,他早就离开了。不争气地泪水睁开紧闭的眼睑,滑落她的鬓角,逃进她的发间只留下一道泪痕。
“老公……”抱紧怀里的被子,找寻他熟悉的气息,想象他还在自己的身边。他并没有离开。
“哐、哐……”贞淑的房门被敲响了。“贞淑快起床,该吃早饭了。”原来是郑明华看不惯她天天睡懒觉。
“来……来了。”她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回答。才要起身,全身的酸痛又让她跌回床上。单手揉捏快要断掉的腰,贞淑的脸上却带着几分笑意。看来他还算老实没有偷腥,虽然浑身的不舒服,她心里却是美的。
“贞淑,一路顺风!”罗宾给了贞淑一个大大的拥抱,“下次我再去z国一次去找你。”
“宰我?”就知道这个家伙来送机没安什么好心。“你会不会太黑心了?”
“比起你在国赚的,九牛一毛都算不上。”罗宾理所当然地挑了挑眉。“来时坐得是商务舱,回去直接打飞的,不宰你不足以平国政府的恨,知道不?”最后还甩开东北腔了。
“罗宾,你的中文说得越来越溜儿,你是不是该补交一下学费?”贞淑后悔教他说中文了。
“老师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都是我的智商高,老师作用完全可以忽略不记。”罗宾脸上的得意都快滴上地上了。
贞淑笑着摇摇头,回抱了罗宾。“谢谢你,罗宾。再见……”
再见,老公……
回到过内的贞淑来不及在家养伤,就被不知从哪里知道消息的经济学导师揪回教室,对她的国之行一通盘问。虽然没把她最终截获的数额追问出来,可光听她说出利润率,经济学导师的眼睛就放了绿光。对她这个得意弟子,更是满意得不得了。
宰了贞淑一顿大餐后,命令她上交一篇相关的论文,他便扬长而去。
遇师如此幸哉?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