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韩笑和靳微走远,凌晨才回过神来,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原本在室内意识到自己的失常后,想先行离开,坐在车座上,考虑着自己的作为,即使那人是凌霄,也不该是那种反应啊,更何况,是面容完全相异的两人。反省着,努力提醒自己要振作。刚准备离开,却看见韩笑在一人的搀扶下上了一辆出租车,脸色,苍白的惊人,那个人,并不陌生,靳微,资料上与他走的最近的人。
眼神乍的收紧,受伤了吗?心情有些纠紧,丝毫不管对方只是个认识不到几天的少年。不知不觉的,就想跟上去看看,尾随着那辆车,一直来到医院。为了不被他们发现,一直在车里等着,毕竟,若是被人知道凌氏的董事长无故去医院,该是又有的炒作了。
耐心的等着,却不由的有些着急,是什么病?严不严重?静不下来。无奈整个心思都在那里,不由有些心惊。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终于,他们又出现在了门口,看上去,似乎颇为轻松,应该没事吧,松了口气。一直在原地,看着他们,直到那辆车走远。回过神来,为自己的反应感到无措。为什么那么在意?
开车回到住处,anson早在楼上等着,自从接手凌氏,自己的生活中除了工作,似乎再也容不下什么了,体会到了凌霄当年的感觉,却有些复杂的感觉。这个烫手山芋是自己亲自去抢的,现在,似乎只是给自己戴上了一个枷锁。禁锢了自由。
公式化的语气,公式化的内容,无非就是关于各地营业额以及可开拓市场的调查报告。曾经引以为傲的东西,此时却显得有些枯燥。anson意识到现在老板似乎不在状态,识相的,将报告推迟,转身离开。关上门,静静的室内,只剩下凌晨一个人。
该怎么办?要是以往,他一定会说,扰乱心神的东西,存在无意,毫不犹豫的驱除;而现在,竟有些下不了手,只因那人感觉和凌霄太像,怎么办……
深深的把自己埋进沙发,平时用于欣赏的红酒,此时却成了催醉的良药,毫无章法的牛饮着,只希望能够忘却那个影子,酒在减少,人却愈来愈清醒……凌霄,为什么,你死了,我却没有丝毫的快乐……为什么,时时刻刻,都在寻找你的影子……为什么……
宿醉的结果就是再次没赶上晨会,顾天奇阴沉着脸直接在柜台要了钥匙进门,要不是对他比较熟悉,相信柜台小姐会报警也不一定,那张阎王脸,简直就像来抢劫的。
怒气冲冲的走进电梯,却没有人敢进去,宁愿挤在一起坐另一班,开玩笑,又不是不要命了,谁看不出来,顾老大此时正在火头上。一个人霸着电梯直冲顶楼,猛的打开门,刚想好好发泄一番,却见满是凌乱,酒瓶子到处乱丢,凌晨则干脆埋在沙发里,熟睡。
一直与他走的较近的顾天奇不禁也有些吃惊,什么事值得凌老大颓废成这样……即使是借酒浇愁,也要先顾虑到后果吧,这样的凌晨,很陌生啊。一通怒火,对着睡的死死的醉鬼,硬是没地方发,气闷的坐在一旁,却也拿他没办法。不是第一次了,自从回到中国,凌晨就一直在出错。
到底怎么了?连他弟弟死的时候,似乎也没这样吧,顾天奇略微知道他有个十分疼爱的弟弟,曾经的凌董,远远在他之上的人。那个时候,他似乎还是自处自如的吧,现在的凌晨,让人忧心啊,泄愤式的把一个抱枕丢在凌晨脸上,终于把醉鬼唤醒。
“顾天奇?你怎么在这里?”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瞟了一眼,随即闷哼的捂住头,真该死的疼。
“怎么在这里?看看你自己,现在还是那个凌晨吗?这个样子,要是你的叔伯在,早不知死多少回了,你到底在干什么?晨会也不开,工作时间玩失踪,不要告诉我你就是这样经营凌氏的!”丝毫没有停顿的说完这一番话,早就相熟,也不介意会被他怎样,这样的状态,实在是丢尽凌氏的脸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