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结局 (4)

媚公卿 林家成 13290 字 4个月前

得安静些了。

望着陈容艳丽的容貌,被挤到外围的陈公攘等陈氏长者,这时都慨叹出声。。。。。。他们也只能慨叹,

陈容从出家的那一刻,便已不再姓陈。

太监的身后,众美人也看到了这一幕,与那太监阴郁寻思的神情一样,她们也安静下来。。。。。。事情,好像真不是那么简单呢。

只有远远的,悄悄地打量着王轩的几个少女,才是欢喜的。她们的长辈,正要把她们中的某个许给王轩。

本来,王轩有那样的母亲,她们实是不喜欢的,可想到天下闻名的王七郎,想到刚才所见的,绝美得令人

目瞪口呆的轩小郎,她们才愿意不去想那个很一般很一般的主母。

可是,这一刻,她们心底溢出了隐密的欢喜,也许,眼前的这个令人痴迷的轩小郎,也会如他的父亲那般对自己呢?

这时,王轩清脆的声音传来,“快到了。”

陈容应了一声,见他直直地盯着前方,不由顺眼望去。

这一望,陈容哑然失笑,只见四五十步处,一个长腿俊美,丰神如玉的青年,正摘下斗笠,朝着王轩的方向眨了眨眼。几乎是他的那个动作一做出,她年少的儿子便慢腾腾的,一字一字地说道:“谢鹤亭!”

他念的甚慢似是从牙缝中一字一字的迸出,陈容听了,正准备说一说儿子。极为突然的,只见她儿子把纱帽一扔,翻身跳下了马车。

他是何等风采?

这一跳,这一露面,瞬那时,便迷住了万千目光。

王轩丝毫没有注意到众人投来的目光,他微眯着斜长稍挑的凤眼,朝着那谢鹤亭抛了一个似媚似睨,足以

让所有人都惊心动魄的目光后,邪魅一笑,露着雪白的牙齿,少年清悦的声音响起,“谢君,好久不见了!”

他停于车辕,斜长的风眼中满满都是春光,“当日郎君曾说,曾在梦魂中见我,若得相守,便为身下臣,也是甘愿。不知此言。还做数否?”

轰-----

如一个惊雷响起,四下惊骇了一片。

少年的话不隐晦,这里人人都可以听懂。

一时之间,无数的目光都看向谢鹤亭。。。。。。这个谢家郎君,风流多才,却一直不肯娶妻,他曾与苏竟等美少年交好,虽然那些人都说他清白,可这样一个俊美之极,天生风流的人物,不可能对男人和女人都不感兴趣。

直到此刻,众人这才明白,原来谢家郎君,是个喜欢被压的。

直到此刻,众人这才醒悟,原来他喜欢的,是王家璇小郎这样的人物!

所有所有的惊骇,加起来,都不如陈容,她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己儿子,在她的印象中,她这个儿子挺纯真的,什么时候起,他竟然懂得用他那绝世之姿来欺负人了?

惊骇中,王弘瞟了一样儿子,摇头低语,“徒一见面便出言报复,真没耐性!”倒是那个惯常保护王轩的护卫在旁边应道:“郎君此言差矣。现在大伙都不知道轩小郎的本性。他得趁着别人不曾防备时攻击,此可谓出奇制胜。”

这个时代,男风是时尚。

这个时代,男男相好,没有人在意。真要说在意,那就是很少有贵族,会愿意是那个被压的。。。。。。

毕竟那种事,千古以来都是娈童下臣的任务。

最最重要的是,几乎没有人会怀疑轩小郎在撒谎,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年方十三的稚嫩少年呢。

(本章完)

番外 保护

王轩一言吐出,见到谢鹤亭成功地被自己激得木立当场,很俊美的脸越来越青时,少年哈哈一乐。

一边笑着,他一边朝着谢鹤亭大大眨了一眼,失望地说道:“开开玩笑罢了。谢郎久盛风流之名,不料是个无胆之辈。”

说罢,他也不管众人信是不信,衣袖一甩,大模大样地跳上了马车。

直到马车驶动,被惊呆了的众人这时才清醒过来。

无数女郎挤向王轩的马车,她们尖着嗓子叫道:“小郎小郎,你刚才真是开玩笑的吧?”

“小郎如此风采,若只恋干男色,我等何辜?”

不过这些尖叫也罢,水果也罢,都无法砸到王轩了。

琅琊王氏的护卫们已经上前,护送着他们的马车驶入府门。

吱呀一声,多年不曾打开的铁门缓缓推开,王弘的马车被迎着入了府。

这便是琅琊王氏。

陈容只是打量了一眼,便瞟到不远处那紫红粉绿的一片鲜艳。那里,是琅琊王氏的女眷们了..在时人的眼中,她们是比皇后太后还要尊贵的存在,在陈容的心里,她们是堪比洪水猛兽的可怕之物。

就在陈容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时,王轩握紧了母亲的手,道:“跟着我便是。”他看着母亲,认真地说道:“父亲是名士,儿也不稀罕这些人喜爱与否,母亲,你不必与她们打交道,跟着我便是。”

在王轩安慰着陈容时,

马车停了下来。嗖嗖,两道人影跳下了马车,冲到了陈容的马车前。

看到两个童子像门神一样,一本正经地守在陈容马车两旁,一个气质出众,显得高贵而极有素养的少妇走了过来。

这少妇是琅琊王氏中的出名的人物,虽是妇人,却有着不输于丈夫的文才智慧,是名躁一时的才女。”

少妇走到两童子旁边,她朝马车中的陈容不屑地瞟了一眼,向两童子好奇地笑道:“你们忤在这,当门神么?”

两童子一本正经地摇着头。

少妇好奇了,她问道:“那是为什么?”

一童子脆生生地说道:“母亲胆小,我得保护她!”

另一童子马上打断,奶声奶气地说道:“不对,是你们目露不善,我们得未雨筹谋。”

“什么叫未雨筹谋,这个叫一致对外!”

“错,为上将者,不厌其细,这招叫有备无患。”

两童子脆生生的声音,又是好听又是肆无忌惮,直让人听得哭笑不得。那少妇呆了呆,她盯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一眼,看向马车中,被王轩紧紧握着手的陈容,突然叹息一声,道:“妇虽无才,却是有福。”

陈容笑了笑,伸手抱过奶妈递来的女儿,没有回答。

她走下了马车。

看到陈容走下,贵妇们齐刷刷向她看来,至于那些天之娇女的琅琊王氏的女儿,更是瞪大了眼。

陈容也看到了她们,她有点犹豫了,要不要听儿子的,不理她们,自顾自地走掉?

这人与人之间的争斗,明嘲暗讽,在以前她是经惯了的..可现在,数载安逸,早已磨去了她那咄咄逼人的,警惕的锋芒。她既是懒,也是不敢与这些人打交道了。

就在陈容犹豫时,一个中年贵妇吩咐几句,当下,四个婢妇向陈容走来。

虽是婢妇,这些妇人衣着华贵,举止自若,一点也不输给寻常的大家之妇。

她们刚刚走到陈容面前,王轩从马车中跳了下来。

他大步走上,牵着陈容的手,朝那些婢妇们说道:“我母亲不耐烦与人相处,就不需要你们招待了。”

少年清脆的声音,绝美的容貌,令得四下一阵安静,令得那几个婢妇,也是张目结舌。

这时,一个长辈走了过来,他皱着眉头对王轩说道:“堂堂琅琊王氏的嫡子,怎地心思用在这些妇人小道之上?放开你母亲的手,她自有人招待,你管好你自己便可。”

王轩挑了挑眉。

他不但不理会这长辈的指责,反而牵紧了母亲的手。凤眼一斜,少年绝美的脸上荡漾着一股杀气:“叔叔谬矣!我的母亲,由不到他人轻鄙指点!”

令得那长辈一僵时,王轩被两个弟弟叽叽喳喳的声音吸引了去。

却是两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王弘身边,只见他们各自牵着父亲一声衣角,半拖半扯地拉着父亲朝这方向赶来。

这时刻,好一些目光都在盯着王弘,他的故友,他的宿识,都准备好了与他打招呼。

可这两童子实在力气很大,他们一边拖着王弘的白裳,一边脆生生地嚷着,“父亲,母亲胆小,阿凌也胆小,你得陪着我们。”

“胡说,我才不胆小!”

“笨,我是骗父亲的。”

“..父亲,你惯喜抛开我们呼朋喝友,不过今天你得背着我们做。”

“对对,现在父亲你应该陪着我们。”

叽叽呱呱声中,频频探搓着眉心的王弘被推到了陈容身侧。

不等他开口,陈容已苦笑着说道:“我真表现得那么明显?你看大伙,都看着我。”

王弘摇了摇头,低声道:“他们一入府便这般做来,只是为你造势……阿容,你平素与他们说了些什么?怎地他们防备那些妇人,便如防备虎狼?”

陈容一怔,不由寻思起来。

一家人一边说着话,还是在向前走去的,他们这是往族长所在的院落走去。

望着三个儿子跟前跟后的身影,一阵嘘唏声不时传来,“三个如粉似玉的孩儿,硬被这媚俗之妇教成偏执短见之辈!”

“面见族长,跪见祖宗,那连姓氏都丢去了的妇人,怎配前往?”

“罢了罢了,休说这些。七郎并无出山之意,休要逼得他们又回去了。”

“呸!都是那贱妇,令得大好男儿都成缩头之辈。”

三个儿子对陈容近似偏执的保护,确实太扎眼,太不合乎时人的想象。虽然本朝首重孝道。可那种孝,从来不会偏执到要管束父亲的行止。

..王七郎向来是个我行我素的人,可众人没有想到,连他三个儿子也是这样。这让那些想与他私语,想探他口风,想要与他结亲的人,都插不上口。

当然,这其中也是王七郎自己不在意。想来以他的性格,他若严加管教,若舍得斥喝几个儿子,他们也不会这般不知轻重。

一时之间,那本原本不打算承认陈容身份的长辈,那

些原本想着用各种手段,逼着陈容在某些地方做了妥协的贵妇,都面面相觑,无言以对了。

(本章完)

番外 就是妒忌

王弘一家六口回到建康,不但三个儿子人人容止出众,而且那大儿子一下车便宣称,他与谢氏鹤亭关系暧昧的事,再最短的时间内传遍了建康城。

与王弘一样,谢鹤亭也是极风流极独特的一个名士,一举一动,都备受世人关注。因为他外表实在出色,才华实在出众,建康的少男少女,把他奉为偶像者不知凡几。

这样一个人,竟然甘为少年身下臣的事,以最快的速度疯传的时候,在如城时,谢鹤亭对绝色少年王轩的赞许,这本来还是只流传在少数名士中的话,也被传扬开来。

一时之间,谢鹤亭发现自己根本出不了门。便是躲在家中,那些慕名而来的毁友们,也一个个笑得让他极为恼火。

当然,恼火的不止是他。

王轩一家人回到琅琊王氏,逼得家族独自给了他们一个院落居处,比的家族不得不请陈蓉参加祭祖之礼后,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发现自己惨了。

……他已经艳名外扬了。

每一天,都有无数求见的人,每一刻,从各个角落伸过来欣赏美男的人,都理直气壮的让他吐血。

现在,王轩真切体会到了自自己出身以来,父亲便有的忧虑。

自己的容貌,真的太过了。

这一天,王轩在院落里踱来踱去,开始认证寻思这个问题。

……

这时刻,陈蓉正从族长那里出来。她是抱着女儿去的。当然,在知道他怀中这儿是女儿后,又是一阵嗟叹声,隐约中,还有人说道:“这个陈氏阿荣生的孩子虽然聪明,长相上总有点怪。”

听到这个怪字,陈蓉瞪了那人一眼。现在出来良久,想起那话还有点悻悻然。

刚刚来到院落外,陈蓉便看到,院门口站了十几个美丽的宫女,这些宫女一个个经过精心打扮,桃红柳绿地站在那里,煞是亮眼。

见到陈荣走来,一个少妇走出,微笑着朝那些宫女说道:“你们的主母过来了。"

在宫女们娇滴滴地转过身来,一边打量陈荣,一边向她行礼时,少妇像陈蓉解释道:”他们是宫中派来的。“朝着上边指了指,少妇叹道:”阿荣见谅,族长也是没办法。“

与他想象中不同的是 陈蓉却似不在意,她理也不理会这些宫女,抱着女儿跨入院落。

朝着空荡的院落望了一眼,陈蓉问道:”轩小郎呢?“

一护卫走出,道:“轩小郎似是想到了什么急事,已匆匆外出。”

陈蓉点了点头,又问道:“夙儿凌儿呢?”

“夫人莫非忘记了?两位小郎都去上组学了。”

哦,看来这一次自己只能出面了。

自己要出面,这让陈蓉还有点不习惯,不经意间,她已习惯了儿子们对她的百般维护,习惯了王弘事事帮她大量好。

果然,这样的惰性是不好的。

陈蓉低叹一声,到:“这些宫中来的,都是太后和陛下派过来的。”

听到陈荣说道这里,十几个美丽的宫女同时挺直了腰背,有的微笑,有的朝着陈蓉摆出 谄媚的表情……事关主母对自己的工分,这可是大事,若能顺利分到王七郎身边,那岂不是梦想成真了?

便是那个少妇,也点了点头。暗暗想到:特意挑这个时候带她们来,果然是对的。这个陈氏阿荣,还没有任性无礼到狂妄的地步!

陈蓉回过头来,她打量着花枝招展,努力在她面前展示自己的众宫女,微笑道:“可我是个善妒的,这么多美丽的小姑娘,可怎办是好?”

在众女呆若木鸡中,陈蓉声音一提,断然命令到:“来人,按两位小郎说所,把她们拉到洗衣服涮马车的地方去!记着 如果让我看到她们中任何一个人在七郎面前闲晃,休怪手下无情1

一令吐出,四下寂静,只有几个护卫朗朗的声音传来,“是。”

他们大步走来。

眼看这些人想也不想便准备奉令行事,那少妇扭着腰肢急急走来,她盯着陈蓉,认真地提醒道,“陈氏!这些人是太后派来的!”

她重点提到太后两字。

陈蓉睁大眼看向她,点头清脆地说道:“我知道啊。”她的声音有点高,“咦,莫非你们不知道,我与他后曾经有过过节?”

一个个小小的陈氏阿荣,敢说与太后有过过节?若不是我琅琊王氏,若不是七郎挡着,你配么?你还能活着说出这句话么?

少妇气乐了,她也提高声音,冷笑说道:“太后赠送美人,实是一片心意。陈氏,你休要糊涂了!”

陈蓉火气一来,也冷冷地说道:“我的夫主,容不得别人染指,太后这心意,我可受之不起!”

“你!”少妇一阵气结,她与众贵女一样,实在无法喜欢陈蓉:凭什么她一个要相貌没相貌,要家世没

家世,要性格没性格,只有一副狐媚样,原本应该是权贵们胯下玩物,流落风尘的女子。竟然享受这世间最好的丈夫,生有这世间最孝顺的儿子?

凭什么她有这个福气!

吸了一口气,少妇沉喝道:“陈氏阿荣,你胆子太大了!”

胆子?

我儿子护我,丈夫疼我,若我还畏畏缩缩任你们欺负,那不是太愚蠢了么?

暗中冷笑着,陈蓉冷冷说道:“我的胆子,不是今日大的!”

少妇吸了一口气,平心静气地说道:“陈氏!这也是陛下的一片心意。”她威胁地瞪着陈蓉,喝道:“你不会连圣旨也想违抗吧?”

圣旨?

那荒唐皇帝的圣旨我以前就抗过多次了。

陈蓉淡淡一笑,她提醒眼前这少妇,“陛下最是爱玩,他想是多年不见我,便派这些妇人来给我添堵的。”

说到这时,她转向那些护卫们重新命令到:“既然她们不愿意留下来,你们便把她们送归陛下。就跟陛下说“我瞅这些妇人,个个眉骨带媚,与我少年时相似。记得陛下是喜欢这类的,何不全收下来玩一玩?”

在一片瞪目结舌中,陈蓉笑道:“还愣着干嘛?去呀。”

“是是,是。”在护卫们连声应是中,陈蓉得意洋洋地昂起一下巴,扭着小腰,娉娉婷婷,妖妖娆娆地走入院落。随着砰地一声院门被带上,众女这才惊醒过来。

番外 处罚

望着那关得紧紧的门户,众女面面相觑。慢慢的,少妇已涨红了脸,而那十几个宫女,已一个个眼中含泪,脸露张惶了。

她们是万万不能被送回去的。

明明这么简单的事,怎么到了这里就这么难?这陈氏阿容背后既没有强硬的娘家,又没有官至权贵的亲兄弟,长得也只有这么好,她怎么能这样嚣张?

齐刷刷地,她们看向少妇,一脸求助。

少妇脸色很难看,过了一阵,她衣袖一挥,命令道:“走吧。”看来这事,还是得经过七郎了,哼,原来是内宅小事,居然非要惊动一下郎主,当真好笑。

把宫女们在府中安置下后,少妇扭着腰朝王弘的所在走去。

这时,几个少妇女郎围了过来。朝着少妇招呼一声后,一女郎蹙眉道:“我真不知,那陈氏阿容怎能嚣张至此?”

少妇咬牙啐了一口。

这时,另一个女郎打断了她的话头,冷笑道:“不错,不管是我王家,还是谢氏,有的是不想夫主纳妾的奇女子!便是我们,也没有一个好脾性的。可是,她陈氏阿容凭什么?无才无德无相貌,她攀上七郎,已是苍天开了眼。攀上了他,还想独占,简直是荒唐可笑!”

她断然说道:“那样的妇人,我连看一眼也不屑,她还如此行为,这口气,我非出不可。”

说来说去,她们就是从骨子里看不起陈容。在这个门第出身决定高贵与否的时代,陈容本是她们连提也不屑一提的妇人。这样的一个妇人,却享受着她们都难以享受的一切,独占着世家最优秀的女儿想独占的人,这种感觉对天之骄女子她们来说,简直是羞辱性的。

想了想,少妇道:“还是先找七郎吧。”

说罢,她与众女一道,扭着腰朝王弘的方向走去。

这一边,陈容把房门关上,刚刚跨入台阶,只听砰地一声,一个人落入了院子。

陈容连忙回头,这一回头,她瞪大了眼。

朝着眼前这个头戴木制面具,一袭黑裳手拿长剑,英气毕露的少年,陈容忍笑道:“轩儿,你这是?”

王轩大步走到她面前。

他站在地坪里,手中长剑挥舞几下,清声说道:“母亲,我这样看起来如何?”

陈容笑道:“好。”

她走到喜不自禁的儿子面前,伸手摘下他手中的长剑,轻声道:“可是建康人,向来不喜欢舞刀弄剑。”

仰起头,端详着面具下凤眼流波的儿子,陈容笑道:“你父回来,我们问问他可好?”

王轩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