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或者不来,画像就在那里,不远不近,永恒不动。
李懿和宗政恪向着画像走了一个时辰,那幅画还是一如既往地高大宏伟,不曾缩小,也没有变得更加壮观。
这怎么办?难不成困住了?李懿便想回到『药』府洞天,先歇歇,养养精神再说。但他不动念还好,这一动念,便立时大事不妙。
宗政恪见李懿脸『色』大变,忙问:“怎么了?可是……进不去洞天?”
李懿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慢慢摇头,额角滴出汗来。他竟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再坚强的心『性』也难以忍受正在承受的痛苦。最后,他竟抱住头蹲下去,不自禁地哀嚎出声,胡『乱』翻滚。
宗政恪吓得魂飞天外,急忙抱住李懿,怕得浑身都在颤抖。李懿什么样的『性』情,她能不知道?他是就算只剩下一口气,也依然会笑着面对的人。此时此刻,能让他失态到席地翻滚地步的可怕痛感,可想而知。
然而宗政恪还来不及采取什么手段,便看见李懿的眉心,有一粒明亮的光点正飞快显现,瞧着像是从他脑袋里面正在拼命往外挤出来也似。
不过数次呼吸,那光点便成功脱离了李懿的眉心,而李懿也立刻止住了痛苦呼号。他异常虚弱地瘫倒在地,无限留恋地目送那光点划破黑沉夜幕,向那幅巨大画像飞掠而去。
“『药』府洞天……没有了!”李懿喃喃道。
一次又一次的修为晋升,『药』府洞天也一次又一次地焕发新颜。李懿早就已经将洞天与自己融为一体,再也不用借助那枚八卦平安扣进进出出。
他也早就将洞天当成了真正的家——他用了心去经营和呵护的他和宗政恪的家。现在一切都化为虚有,他的心啊,都疼得感觉不到痛楚了!
宗政恪抱住李懿,万般痛惜地道:“没有了就没有了,这些本就不属于咱们的东西,没有了也好!我只盼你,再也不要经历方才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