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匕首抵着东方的襟口,颈项间已勒出一道血色的压痕。他依然定定的坐在书桌前,
青色的竹简依旧握在手中。只是他眼里那层淡淡的氤氲是泪水吗,只是他幽暗的双眸里那个面目狰狞,手持匕首的女子,是我吗?
“紫馥,你确定要这样做吗?”他面上平均依然还在,语调中有着一丝细微的颤抖。
“是,我确定。”我的手紧紧的握着匕首,抵着他的咽喉,不敢懈怠,“站起来。”
清早的草原被一阵阵魄人的号角声扰乱,又有什么事要发生?我揉了揉惺松的睡眼,从床榻上爬起。掀开帐帘,格拉正骑着他的战马从我帐前掠过。
“格拉。”我大声叫住他。
他闻声勒住缰绳,调转马头,缓步向我走来,“卫姑娘,什么事?”
“又有什么行动?”
“嘿嘿。”格拉摸摸后脑勺,对我笑笑,支吾着说,“没事。”
一把揪住他的马缰,“骗我?不是说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的吗?”
格拉无奈的翻身下马,“军事行动,真的要讲吗?”
故意拉了脸,握了拳头,装作要打,“又想挨打了?”
格拉很配合的抱了抱头,然后叹了口气,“告诉你也没有用,你只是自己烦自己而已。”
“格拉!”
“好了。昨日首领们一起在单于帐中议事,商讨出了对付汉军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