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一阵酥痒,扰了我的清梦。睁开眼,看到单一张肉乎乎的脸。
一把抓住他捏着草柄的胖手,“单,小心我挠你痒痒。”说完腾的起身,搓着手,向他虎视眈眈的扑去,单立刻咯咯的笑着跑开。
帐外,传来拉苏小大人似的声音,“单,上课了。”
单极不情愿的从垫子上爬去来,走到帐口,还不忘回头给我扮个鬼脸。
独自在帐内梳理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一个娉婷的身影掀帘而入,侧过头,手中的牛角梳啪的掉在地上。刘琳一身匈奴女子的打扮,端着一盘草药走了进来。
她在我对面坐下,轻声说道,“这是傅先生给你准备的汤药,趁热喝了。还有草药,你把衣衫褪了,我给你上药。”
“谢谢。”
“不用。”她只是轻轻的为我上药,动作柔软。
“你不用怪责傅先生,他,只是为了救我而已,我们,什么都没有。而且,不用多久,我就会离开,不会扰乱你们的生活。”
刘琳的手微微颤了一下,依旧继续替我上药,“不管有没有什么,都没关系。只要我能在他身边,就够了。”
都没关系,只要在一起就够了,这样的爱,我想,我做不到。
日子仿佛空中淡淡的流云,一点一点的飘逝。肩头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帐房外,和刘琳挤着羊奶,东方在不远的地方教着十几个调皮的孩子读书,开心的笑声一阵一阵的传来。为什么他可以和任何人开心的笑,可对我,总是那么淡,淡的像天上的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