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缓缓流逝,一晃半个月便过去了。
这日,我依然故意晃到马厩,身后的贝察尔一如既往,不远不近的跟在身后。张骞看到我,装作不小心撞了我一下,一个揉搓成团的碎布被塞在了我的手中。
回到住所,小心展开,里面裹着一粒小小的药丸。布条上面写着一行潦草的小字,“已查到精钢粉所在,需伊稚邪的腰牌。如若无变,明日日落红树林相见。”
看完后,擦了打火石,将布条烧毁,把药丸轻轻置入案几上的酒坛里。随后静静的坐在软垫上,等着伊稚邪的到来。
夕阳西沉时,他终于如往日般走入。
“怎么样,决定做我的王妃了吗?”
我对这他嫣然一笑,“我尊贵的单于,请坐。”
他眸子里的诧异一闪而过,随后朗声一笑,“哈哈,我就喜欢爽快的女人。”
看着他坐在我对面,我拿起酒坛,给他满满的斟了一碗,他拿起酒盏,没有一丝迟疑,一饮而尽。不知是匈奴人天性就不会耍诈所以也不会提防他人,还是他太过自信,他竟毫无顾虑的喝干了我给他倒的酒。的确,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监视着,如若不是张骞一直暗中给我联络支持,我们的计划也不可能顺利进行。而且,他也绝对不会想到,我,会易容。
静静的看着他,恼怒的瞪着我,蓝色的眸子闪着冰冷的气息,只是一瞬间,他口中嗫嚅着,连声音都没发出,便倒在地上。抽出他的马刀,起身立在帐口,手中反握着刀,大声的喊着,“贝察尔,进来一下。”
“是。”帐外传来一声利落的回答。
我深吸一口气,双手高举着马刀,看见帐帘被掀开,立时用尽全力,用刀背狠命砍在贝察尔的颈项上,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旧患处一阵的疼,急促的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迅速将贝察尔和伊稚邪身上的衣物褪下,穿好贝察尔的外衣,拿出在床垫下藏好的两张面具,带上其中的一张,把贝察尔绑了个严实,堵了嘴,才将伊稚邪的衣物和腰牌面具包好,便走出了帐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