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学舍,堂前是一张黑木讲台,下首是几张矮几书桌。四周轻挂竹帘,外面是随风摇曳的翠竹。已经有两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团坐在铺垫上。见我走进,忙躬身问安,“学生韩鄢”“学生张骞”“向老师问好。”
我点点头,注视着那个自答是张骞的年轻人,他便是出使漠北,用十年的时间开创出灿烂丝绸之路的人么。现在的他一张年轻的脸写满了稚气,他可否知道他今后肩头的重担。发觉自己走神了,忙回过神,问道,“太子呢?”
“回老师,太子说他晚点来。”有点疑惑,刘彻应该是一个大有为的君主,年轻时的他应该也不至于如此懒散。无奈,只有坐下静静的等待。
他,竟然有着和郅一样的面容,只是比郅黑了些。是郅的安排吗,郅,你是怕我太孤单了吗,还是怕我会继续软弱的面对新的生活,才安排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在我身边,让我想你的时候看他一眼?
郅,又开始想你了。
四围一片送寂静,风将轻盈的竹帘送起,又放落,屋外的竹叶在风的撩拨下翩跹起舞,时而发出簌簌的低吟。
正在沉思时,竹帘被唰的掀起旋又落下,刘彻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一声不响的坐下。
我盯着他看了一眼,他抬头,正对上我的眼,“怎么?老师,还不开始?”
我轻笑,“那好吧。今天就讲讲匈奴吧。”
“什么?”刘彻忽地起身,方才的懒散和不屑一下消失殆尽,现下我在他眸子里看到的只有兴奋和热烈。
“卫老师,你真的要讲匈奴?”
糟了,爹平时给他讲的是什么啊,估计是他不感兴趣的东西,要不,前后反差怎么这么大。不管了,他喜欢什么,就给他讲什么吧。
我点点头,“殿下,请坐。”
“匈奴,最初只是一个小的游牧部落,一直只是在阴山以北生活。后来,出了个卓越的首领,也就是冒顿大单于。在他的带领下,匈奴不断的壮大自己,吞并了周围的小部落,发展到现在的盛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