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珏瞧着下面的战场,露出疲倦的神色,不过瞬间功夫就隐去了。神采奕奕道:“今晚将军府设宴庆功!”
众将士喜气洋洋。下得城楼,临南百姓无不欢呼鼓舞,更有行会推了代表敲锣打鼓送来酒肉犒军。
离酉时酒宴尚早。顾天翔安顿好水军衣未解甲赶到了将军府。刘珏换了身暗青宽袍躺在榻上,两个小厮正在给他捏腿揉手。天翔大大咧咧往椅上一坐,侍从敢紧上了热巾。他接过拭汗。侍从小心问道:“将军可要解了甲歇息会儿?”
天翔瞟了他一眼,身上的杀气还未消退,侍从马上闭上嘴退下。
刘珏眼睛睁开一条缝,小厮递过一杯茶,他接过喝了两口,慢条斯理道:“心里不舒服?”
顾天翔沉声问道:“你怎么看?”
“若是我,才不会笨得只动水军正面攻城,若是能成,早几十年就开战了,忍了这么久,突然来袭,总不至于笨得又来一次吧,我们可是以逸待劳。”
顾天翔眼睛温暖起来:“你还记得咱俩小时候的游戏?”
刘珏双目一睁,瞪视着顾天翔:“过来给我揉膀子,酸死我了!”
顾天翔一言不发站起来,刘珏吓了一跳:“得,你一揉还不得给我揉废了。”顾天翔走到刘珏身边,刘珏惊跳起来。方才见顾天翔已躺在榻上对小厮道:“换茶,捏腿!我睡会儿,你自已安排去。”眼睛一闭似已睡着。
刘珏哭笑不得,笑容已悄悄展开。他伸伸手,精神抖擞走出内堂。
顾天翔闭着眼,思想已飞到很多年前,他与刘珏摆子布阵玩闹。当时他就是以这招吃了刘珏大半棋兵。直喊:“天翔高飞。让你冒然进攻!”刘珏想了两天再找上他时,却破了他这招,分出一兵包抄后路,得意地道:“拖住你的脚,让你在地上扑腾!”想到这里,面部的线条已经柔和起来。真的睡了过去。
常乐酒家众人也是高兴,七夫人笑道:“若是临南城这么容易破,早几十年就打起来了。”
虎子脆生生地接话:“虎子大了也要作将军!”
众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