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nh 这张白玉床是西南道总督送孝宗登基时候大礼,一来为巴结君以求个太平,二来,西南道总督也想借此机会,朝廷里露露脸面。毕竟西南地处偏远,那些年不被太上皇重视,也是没有办法事情。
孝宗了如此贵重礼物,果然龙心大悦,不但褒奖了西南道总督,将西南道总督小妹妹进了后宫。然而孝宗不是美色误国人,他虽然宠信西南道总督,却对这个嫔十分冷淡,如今也不过是后宫之中可有可无一类人。
按理说,这白玉床应该很得孝宗喜欢,谁想睡了没两日,孝宗便浑身酸痛,遍体生寒。
太医纠察缘由,认为孝宗体制并不适合此床,虽然东西金贵,可惜孝宗无福享用。那白玉床便成了鸡肋,孝宗舍不得赏了别人,自己却又不得用,便被搁置了库房内。
皇后为女,体性属阴寒,睡此床合适不过,她也曾求过两次,均被孝宗转移话题驳斥了。大家都以为这床将来必定是要留给下任君,谁想,五皇子李泓进宫没多久,孝宗便叫戴权将白玉床搬进了东所,赏赐给了李泓。
大家暗恨不已,正德也心知自己犯了众怒,遂将此床好生了起来,平时根本不用。现听他忽然说要送邢家做贺礼,几位皇子便心里隐隐不舒服。
说到底,他们才是亲兄弟。
三皇子便酸溜溜道:“五弟好大方手笔,父皇若是知道你如此看重宋家,必定心下欢喜。不过,三哥还是送你句中肯话,这皇子和外臣之间嘛,毕竟少些利益关系好。”
二皇子见正德年纪好小,于心不忍,便站出来打圆场笑道:“三弟说教几句就是了,五弟年纪好小。将来慢慢训育。”
才说着,戴权从养心殿内躬身走了出来,见几位皇子均,便陪笑道:“三位殿下,万岁爷有请。”
二皇子一怔,目光不由自主落跪地上大皇子:“那大皇兄”
戴权忙使眼色,轻声道:“几位殿下还是先进屋吧,万岁爷吩咐大皇子这里思过。想必稍后就会宣召。”
三人就见大皇子紧握拳头,均不敢再多话,随了戴权便进养心殿。
大殿之内,兵部尚书与几位辕门中郎将都是战战兢兢那儿陪侍着,孝宗满脸怒色,地上是散落奏折。宫女太监一律不见,唯独一个戴权这儿侍奉。
“儿臣等给父皇请安。”三人齐身拜跪,孝宗冷淡叫几个儿子起身,“涿州今日来报,倭人屡次登岸骚扰涿州百姓。卫所组织了数十次反击,不但没有成功击退倭人。反而损失惨重。他们惧怕朝廷追究罪责,不敢上报,遂隐瞒到今日。要不是涿州知府府衙内被倭人杀死,只怕还要期满朕!”
三人立即将涿州消息心中过了一遍,不约而同都想到了大皇子。
那涿州乃是大皇子封地,因为近海,所以每年岁赋不少数。数位皇子之中。唯独大皇子成年,拥有了自己封地,所以他们三人记得特别深刻。
大皇子好大喜功。又花钱如流水儿,虽然都东所居住,但他宫室明显奢华超过其他人。二皇子早有所怀疑,却一直没坑声。现听孝宗这么一讲,便道:“儿臣记得,涿州是大皇兄属地,也许大皇兄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