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懂事的道:“宝宝不打扰妈吗休息,宝宝出去玩了哦!”
“好……”
目送女儿的小身影出去,女人的眸光缓缓拉回,又落在面前男人的脸上。
他也正看着她。俊眉星目,神色温和。
想起他那夜彻夜未归,和她所受的惊吓,只觉得说不出的委屈,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累
男人有些慌了。
“怎么哭了?”他急忙地从床头柜上的纸巾盒子里抽出纸巾来,给她擦眼泪。
女人却是扭头躲开。
委屈的泪水簌簌往下掉。
“别这样,兰兰!”男人眸光里已然染了焦灼,“我知道你生气我那晚住在外面,可是雨太大了,我没办法开车,没办法回来。”
虽然说话的时候,心上也有内疚,可他不得不这么说。
如果让这女人知道了另一个小孩子的存在,而且是那个曾经破害过她的女人的孩子,那么,他得来不易的幸福,恐怕会在倾刻间土崩瓦解。
“原谅我,兰兰!”
耳畔是男人内疚的声音,女人都有听到,可是她,心好像碎了一般。只是闭了眼睛,任泪水滚滚而下,
她知道,她不能怪他。那晚的雷电那么大,他若是开车回来,定然是极危险的事。
可是,她又忍不住地要怪他。
假若,他没有出去喝酒,假若,他在大雨之前回家来,那么,那晚的一切便不会那么可怕。闷
她便不会搂了孩子,惊恐不安的度过整个晚上。
天知道,那个火球,她有多么害怕。她亲眼看见那团火向着院子里飞去。
而后,院子里的大树便是被炸雷辟为两段。
那是怎样的一个夜晚呀,她明明怕得要死,明明吓得浑身哆嗦,却是不得不搂着宝宝,一个劲儿地安慰她。
告诉她不要害怕,有吗吗在,她是安全的。
可是她有多么害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不哭了好吗?”男人将纸巾在她脸上擦了起来。
眸光里带了深深的焦灼。
而女人的眼泪却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怎么擦也是擦不完。
男人叹气,“兰兰,你倒底想怎么样啊?我怎么样,你才肯开心起来?”
女人仍然是不说话。
牙齿紧咬了唇,眼泪扑簌簌掉落。
……
又过了两天,女人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了,至少在男人看来是那样的。
“我去上班,会早些回来陪你。”早晨临出发前,男人亲吻女人的额头。
女人只淡淡嗯了一声。
男人走后没多久,芳芳的男友打来电话,说芳芳要生了,疼得又哭又闹的,要她赶紧过去看看。
她急忙地叫老王开车送她去了医院。
一路上神色焦急,到了医院,那种心慌无力的感觉再次袭来。下了电梯,她一手捂了胸口大口的喘息,好半晌那呼吸才似回复一些。
疾疾地奔着芳芳所在的妇产病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