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化身为一块人形的冰,贴在男人火热的胸膛,轻踮起脚尖,仰头吮上凉薄的唇瓣,一心为他驱逐体内浴火焚烧的难耐。
贺天丢掉了手中的毛巾,热烈地回应着,女人的吻成熟而妖绕,两人的呼吸促烈不稳,却节律一致,这是他们曾经在一起十几年所培养出的默契。
这个炽烈的吻在等待中跨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再一次回归,竟是那样的急不可耐!
贺天双臂紧拥着女人,似要将她深深地镶嵌进自己的身体里,紧扣着女人圆润的tun贴向他的跨间,双掌摊开,钳着女人柔软的腰肢,两手的虎口欲合成一个圈……
“阿天?!”苏雅琳看着这个男人,幽怨地唤了一声,眼眸中浮出一层浓浓的水雾。
他,竟然推开了她。
贺天蹙着眉宇,眸光淡漠地敛着眼前的女人,双手的虎口下不是他想要的柔软与纤细,不是那种圈在掌心里的不盈一握的触感。
苏雅琳强撑着身后的栏杆,站直了身体,深深地凝着她的未婚夫,身前这半米远的距离,似是巨大的太平洋,她,被他推向了彼岸。
贺天,却要在她苏醒后变心吗?那她还不如一直沉睡着。
“阿天?你,你不再爱我了吗?”她不敢相信,这个等待了她四年的男人,会不要她。她不相信他会变心,在高远的办公室里近距离地看过那个卷发的小女人之后,她更不信妹妹那些危言耸听的话,其貌不扬,不修边幅,这是她对那个矮冬瓜的评价。
贺天勾唇笑笑,没有一丝痞气,却很邪佞,“你这样勾引我,是对自己身体的不负责,难道你想在chuang上瘫半年?”他避开了苏雅琳的问题。
“讨厌!”苏雅琳的脸,唰地红了,嗔怒地低下了头。
贺天走上前,拂起一缕松散在鬓角的发丝,顺着发髻的方向,别好。他唇边的笑已然僵硬。
刘军破门而入,那不锈钢门“哐当”一声砸到了墙体上,磨砂玻璃颤了三颤,“贺副总,他、他……。”
急救室内,医生正在抢救两个中年男人。
一个是刘根生,一个是贺建国。
“到底怎么回事,要逼着我造反吗?”贺天愤怒地嘶吼,对身后的【禁止吸烟】与【请保持安静】的标志视而不见,也不管这是不是医院,不管眼前的雷鑫是不是省长,更不管这纪鹏飞是不是市长。他现在想杀人!
“王海,你他妈缩在那儿干嘛,过来回话!”纪鹏飞将监狱长揪了过来。
王海战战兢兢,看见贺天一张怒火喷发的脸,更是畏惧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贺总,这是监狱操场上的视频。”雷鑫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贺天,他相信,一切自有公道,而不是因为贺天现在庞大的社团势力,就要敬畏他,犯不着。
贺天接过手机,静静地看了两分钟。
须臾之后,
“砰!”——雷鑫的手机与墙壁“撞”得太猛烈,立时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