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惠怡微笑道:“老爷还没睡呢,就在我屋里,刚说肚子饿,我就下楼来想亲自给老爷煮个宵夜,很急的事吗?一定要见老爷吗?”
“是是,是的。”
不等项财说话,佘老五猛地点头应,眼眸闪烁着不停地往楼上瞥。
他这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上了,佛祖保佑,真不要遇上二少爷才好。
“大太太,不如我去煮宵夜吧,老爷那儿,就麻烦您去说一声。”项财神情平静,轻声道。
宁惠怡抿嘴微沉吟,道:“那好吧,老爷想吃汤圆,别放太多糖。”
“是。”项财转身向厨房走去。
宁惠怡看向佘老五,轻声道:“老五你跟我上楼吧。”
“哎,好好,谢谢大太太。”佘老五那吊在嗓子眼上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急忙快步走向楼梯上楼。
花园中树荫下,项擎苍静静地站着,直看到二楼窗户内几人人影闪动,他才转身向揽月楼走去。
二楼,卧室外间的起居室。
已换上睡衣的项瑞霖在藤沙发上端坐着,听着佘老五的汇报,脸色越来越难看,待佘老五说完,他的脸色沉如墨汁,大掌往茶几上重重一拍,怒道:“逆子!
茶几上的茶杯盖儿“哐哐”跳两下,杯内的茶水洒了些出来。
在一旁默默垂泪的宁惠怡也没有心情去扶那茶杯,看着那洒出来的茶水,心微痛。
原来儿子猜测的果真没有错,真是瑾瑜做的。
往年儿子不在身边她没有感觉到这争权夺利有多么尖锐,儿子这才一回来,这刀就直往人心口逼了,一万斤大米,折腾那么大的动静就为了害苍儿?那母子俩的心可真够狠的。
“老爷。”佘老五“扑通”跪下,颤声道:“董事长,是、是……我糊涂啊,没能拦住二少……总经理,还、还帮着总经理做出这等欺瞒董事长的事,我真是大错特错了……这些天,我、我一直没睡安稳,是我辜负了董事长的栽培,我对不起董事长,我错了,求董事长您责罚我吧。”
项瑞霖的脸色由于大怒而涨得通红,他伸手指了佘老五,怒道:“老五啊老五,你……枉我一直信任你,你竟帮着老二做此等错事,你说,我该怎么责罚你?”
“对不起董事长,对不起!”佘老五那才干的脊背又被热汗渗透了衣服,青蓝短褂染成了深色,他伸手用衣袖猛擦脸上的汗,抖颤着道:“我错了,董事长n摇10艺馊找鼓寻玻今晚实在是难熬良心的谴责,这才大半夜过来向董事长请罪,蟤董事能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
“你这样的人,把你赶出公司也不为过。”项瑞霖怒火不息,沉声道。
“求董事长再给老五一个机会啊。”佘老五吓得脸发了白,“咕咚”磕一个响头,“董事长,我家中老母亲年迈多病,您也是知道的,我这要是被赶出公司,老母亲准会被气死,还有我那刚过门的媳妇,我……”
他心里七上八下的,那个蒙面人说项老爷不会赶他走,他也完全按照那人教的向项老爷说,可眼下这情形,怎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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