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雷曜一走,毕云逸越发将怀里的人搂紧,低笑着哄她,“若漪,没事了,没事了……”
温若漪像个孩子似的伏在他怀里低声啜泣,只觉得一颗心痛得快要死掉了。
掌心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她颤抖的脊梁,毕云逸眼里的痛苦和心疼不由分说。
太意外了,他的烟烟居然打电话约她见面,是要再给他一次机会么?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他眼和泣。
从幼儿园出来,傅岚烟没有直接去上班,而是打电话给组长请了半天假。
傅岚烟恍然大悟,客气的笑,“原来是景夫人。”
说完,傅岚烟利落的挂断电话,并将她的号码当即就拖进了黑名单。
至少在这个时候,没人可以打扰到他们。
“呵呵……”里面又传来几声女人的冷笑声,声声刺骨,“怎么,这么快就忘了?那天在韩秘书儿子的病房里,我可是对傅小姐你的印象相当的深刻。”
这几年,雷老夫人一直施压,让雷曜早些娶了若漪,他虽然并不希望如此,可是看若漪一副满心期待的样子,他还是忍痛默默的祝福她。
把她一双冰凉还在不停抖动的手放进被子里,毕云逸暗暗在心里发誓。
把车停到路边,一路狂奔至江边,远远的就看见那里矗立着一抹令他魂牵梦绕的身影,景琛激动的朝她跑过去,老远就大声的唤她的名字,“烟烟!”
哲林,她的小哲林,看见墙上别人骂妈妈的话,不知道都难过成什么样儿了。
毕云逸轻轻的扫着地,余光则是深情款款的看着病床上渐渐进入梦乡里的人。
慢动作的转过身来,望向身后跑得满头大汗的人。
挂了电话,傅岚烟猛踩油门,一路飙车来到了哲林所在的幼儿园。靠在座椅上闷闷的喘了一口气,傅岚烟随即拨出了林夏的号码。
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是听口气来者不善,傅岚烟随即把车停到了路边。
“这位小姐,请问我们认识吗?我的电话薄里并没有您的号码,而且我也不甚明白您的意思?”
哲林,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懂事,妈妈真的很心疼你……
“景夫人?我可不敢担,没准儿过几天我就要这么称呼你了。”
“我没事,夏夏你别担心。”吸了吸鼻子,傅岚烟流着眼泪冲电话里的好姐妹笑,“昨天谢谢你陪着哲林,很开心有你这么个好姐妹……”
她无法想象,那么小的一个他,面对一墙的油漆和侮辱妈妈的话,他是怎么边擦油漆,边哭着替她申辩的。
想想也是,有哪个正常男人愿意娶一个瘫在床上的女人为妻?
不管怎么样,这个女人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她的,她没有立场对她不友善。
这条路走得太艰辛,他却也无怨无悔。
站在儿子的教室外,静静的看着里面的小人儿和其他孩子们一起跟着老师学英文,她笑得泪流满面。
“你……”
按下接听键,不及她说话,里面便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冷笑声,“傅小姐,昨天门上的字应该看到了吧?怎么样,被街坊四邻嘲笑的感觉如何?”
何况,就算是若漪没瘫之前,他都风流成性,不怎么待见她,更别说现在了。
这三年,他夜以继日的温书学习,一个资格证接着一个资格证的考,好不容易才来到若漪所在医院应聘上。
若漪腰部以下都无法动弹,不能满足一个男人的生理需求,也不可能生孩子,连行动都困难,床前根本离不了人,雷曜条件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甘愿娶一个瘫子回家。
早知道,当初说什么也不该让她去到雷曜身边。
“妈的,他活得不耐烦了吧!烟烟,下次他再来找你,你打电话告诉我,咱们新帐旧账一起算。五年前我放过了他,到现在那口气都没咽下去,他最好别让我碰上,不然我非得让他尝尝泰拳的厉害!”
可,雷曜却一直以她的病情无好转为由一推再推,表面上看起来是为若漪着想,实际上他看得出来那个男人并不太愿意娶她。
林夏说是和儿子大扫除的时候,她就不太相信,只是怕他们担心,才假装信以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