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毛一边帮着刘媒婆掰玉米一边问:“妹子,俺三喜老弟死了这么久,你日子一定很难过吧?”
不问不要紧,一问伤了心,刘媒婆的表情立刻黯然起来,说:“大毛哥,难过。”
张大毛发现女人眼睛红红的,问道:“咋了?村里有人欺负你了?谁?我去揍他。”
刘媒婆摇摇头说:“不是。”
张大毛问:“那是为了啥?”
刘媒婆说:“你知道为啥。”
张大毛说:“我不知道,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刘媒婆的脸就羞成了粉红,说:“没男人,熬不住呗。”
张大毛的老脸也羞红了,心里泛起一股子潮涨。
刘媒婆其实长得不难看,是地地道道大梁山女人,不但脸蛋白,手腕白,两腿白,全身都白。
大梁山的女人跟山外的女人与众不同,个顶个水灵灵的,刘媒婆也是这样。四十多岁的女人依然不显老,脸上没有一丝皱纹,好像削了皮的苹果。
现在的张大毛跟当初也不一样了,赶在二十年前,他一定毫不客气跟女人斗嘴,非把她逗得解下衣服,主动躺下不可。
可张大毛已经老了,有那心也没那胆了。
再说儿子如意已经长大成人,必须要给孩子积点德,不敢胡来了。
他不敢胡来,可刘媒婆不在乎,女人的身子晃啊晃,摇啊摇,不由自主靠近了他。
她很想抓住张大毛的手臂,一下子扯进怀里,也很想男人将她拥进青纱帐,裹在身下。
她不能再挑剔了,张大毛当年就不错,要不然也不会将村子里那么多孀妇迷得神魂颠倒。
半亩地玉米,要掰好久,渐渐地,远处干活的人都不见了,一个个晌午回家去吃饭。全部走光。
看看四下没人,刘媒婆一扑而上,就把张大毛按倒在了玉米地里。
张大毛没防备,吓他一跳,做梦也想不到刘媒婆会这么饥渴,饥不择食。
他赶紧躲闪,说:“妹子,你干啥?别,别呀。”
刘媒婆颤颤抖抖,呼吸急促:“大毛哥,你稀罕俺吧,俺忍不住了,真的忍不住了。”
女人一边说,一边扯过张大毛的手,往自己怀里拉,将男人的手按在了她的胸口上。
张大毛立刻感到了刘媒婆身体的鼓胀,可他却打了个冷战。
这要是被人看到咋办?大白梨还不吃了我?
几年前,他跟王三嫂胡来,还让女人怀了孩子。给家庭带来了不可避免的麻烦。
从哪儿以后,他就发誓,再也不能胡来了,要不然对不起大白梨。
刘媒婆疯了一样,亲男人的脸,咬男人的唇,捏男人的手臂。甚至开始撕扯男人的衣服。
张大毛一个劲的挣扎:“别,千万别,伤天害理,伤天害理啊。”
他当然知道后面将要发生什么事儿。
尽管他当初是五个村子孀妇的福星,可真的不敢胡来了。儿子如果知道,一定会对他这个爹有看法。
做老子的,应该给孩子树立榜样。
可挣扎了几下,根本挣不脱,女人跟膏药一样,黏上还撕不开了。
青纱帐里晃晃荡荡,弥漫着稻米成熟的香气,也弥漫着草叶腐烂的霉气。很多玉米杆被两个沉重的身体压弯了。
因为是夏天,衣服本来就不多,张大毛的身体差点被刘媒婆扯个精光,背心都撕裂了。
女人的一排钢牙也吞向了他的脖子,胸口,在他的肩膀上脖子上留下了牙印,还有指甲印。
尽管大梁山女人长得好,刘媒婆比大白梨年轻了很多,皮是皮,肉是肉。可张大毛还是将她挣脱了。
赶紧拉起衣服,灰溜溜爬出了青纱帐。慌乱地好比风雨中的树叶。
他从玉米林里冲出来,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还好挣脱了,要不然晚节不保,名声就被刘媒婆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