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砚招来空姐端来一碗粥。
“你有点低烧只能吃点清淡的。”
陆时砚接过空姐手中的粥,用勺子挖了一勺吹了一下递到江锦面前。
“……”
江锦瞳孔地震了一下,这种被亲自喂饭的待遇还得追溯于一岁之前。
一岁以后,自从江锦会走路喂饭这种事谢晚凝便一概撒手不管,任由他自由发挥。
更遑论面前这人还是陆时砚。
咳咳!
江锦脸红地接过陆时砚手里的碗,笑得有些拘谨:“陆总,我自己就可以。”
他端着碗吃得有些辛苦。
陆总坐在他旁边盯梢一样看着他吃,要不是因为烫,江锦恨不得一口倒进肚子里。
“慢点!”陆时砚见他吃得着急忙慌的补充了一句:“吃完还有。”
“……”
江锦自觉性地放慢了速度,以他这种狼吞虎咽的吃法,吃三碗陆时砚也会觉得他没吃饱。
喝完粥,飞机刚好落了地。
到了停车处,陆时砚训练有素地将行李箱塞到后备箱。江锦下意识地去拉驾驶室的门,手还没碰到把手,被陆时砚一把抓住手腕。
江锦愣了一下回过头,陆时砚沉声道:“我不赶着去投胎。”
江锦:“什么?”
陆时砚:“你不知道自己还在发烧?”
江锦眨眨眼:“我觉得好些了。”
陆时砚木然地看着他。
江锦把手心覆在额头感受了两秒说:“确实不烧了。”
陆时砚舔了一下唇似乎被他的傻气传染了,抓着他的手腕往自己身边轻轻一带,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原因江锦的身子有些虚,陆时砚轻而易举地将人拉到跟前:“你再试试我的!”
“……”
江锦的心跳不受控制地漏了半拍,他怔怔地看着陆时砚一时没反应过来。
陆时砚抓着他的手在江锦茫然无措又诧异地目光里将他的手覆在自己的额头上。
“怎么样?”陆时砚问。
江锦觉得这氛围很不对劲,有些过于暧昧,不知道是不是被烧懵了。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听着他的呼吸,觉得自己手心烫地快要着火了。
他“蹭”一下抽回手哑着声:“确实烧得不轻,麻烦陆总了。”
江锦迅速绕到车子另一边跌跌撞撞爬上了副驾。
这是害羞了。
陆时砚在外面待了一会儿直到心跳恢复正常频率以后,才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