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腻融化在口腔中,心悸的感觉堪堪褪去。
姜修远再来扶他,“我送您回家,您这样开不了车。”
也是实话。
姜修远,实在是个很温柔的人。
那一瞬间温楚淮甚至想,如果姜修远不是他的学生,如果他这辈子,没有先栽在傅知越身上的话……
“啪、啪、啪……”
清脆的掌声由远及近,硬生生打断了温楚淮的胡思乱想。
写字楼里,傅知越懒懒地从一片漆黑中走出来。
“要不是我出来的及时,还真是看不到这么一出好戏。”
傅知越站在屋檐下,风雨不侵。
他倚在门框上,抱臂上上下下打量着温楚淮,“看不出来,温医生平日里看着清冷禁欲,实际上……这么难满足。”
温楚淮蹙眉,心脏像被一只手骤然攥紧,窒得他说不出一句话。
姜修远一双眼睛红通通的,扭头瞪着他,“傅律师自重!”
“自重?”傅知越笑笑,“这话,姜医生跟自己的老师先说明白了为好。”
“温医生,你怎么没告诉你这个学生,你这一身的痕迹是谁弄的?你为了签这个合同,是怎么雌伏人下的?怎么?是我刚刚不够努力,才让温医生,欲、求、不、满,转脸就找了自己的学生来解决需求?”
姜修远惊愕看向温楚淮,“老师……”
“别听他胡说。”
“胡说?温医生,你脖子上的那些印记,可还没褪呢。温医生若是不满意,下次我倒是可以更卖力些……”
“砰!”
“咔擦€€€€”
姜修远扑过去的那一秒,天空击落一记惊雷。
雨伞落在地上,被风吹走了几步。
温楚淮在天旋地转里隐约听见姜修远的怒吼:“他是我们的老师!你不干不净地说的什么?!”
“傅知越,你是个男人就开诚布公冷冷静静地把话说清楚,别他妈一天天只会阴阳怪气!”
“傅知越,你真他妈傻逼,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你就这么糟蹋他……”
细雨忽然转急,豆大的雨点砸在水泥地上,很快积了一个个的小水洼。
温楚淮倦极了,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待一会。任天地倾覆,都与他无关。
他走进那片疾风骤雨里,背脊未弯一寸,挺直如一杆标枪。
瓢泼大雨冲刷了身上的淫靡味道。
“温老师!”
“温楚淮!”
身后两人的声音急促,温楚淮充耳不闻。
直到有人从后面拽住了他的胳膊,“温楚淮你又发什么疯?!这么大的雨你看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