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必要,这两年崔墨岩几乎没有加过班,要么就把工作带回家做。
文知年回来则要晚很多,他开了一家培训班,教孩子拉琴画画,早上去的晚,晚上回来也晚。
有时候也会去乐队帮忙,所以,晚上回家的时间不定。
晚饭做好后,梁叔收拾好厨房就准备撤了。
他一般不在别墅过夜,小情侣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梁叔很自觉,帮着崔墨岩做完晚饭就回家,早上一大早再来做早饭。
白天,趁崔墨岩和文知年出去上班,他再帮忙收拾家里。
“崔先生,饭菜已经温好,那我就先走了!”
梁叔说完就出了门。
崔墨岩洗干净手,走进书房打开电脑,一边等,一边工作。
几个策划案看完,崔墨岩抬手看表,晚上八点。
他还没有回来。
崔墨岩走到窗前看着别墅紧闭的大门,黑夜静谧的可怕,除了虫鸣声,什么也没有。
崔墨岩突然觉得心里很乱,他点开微信,询问的字打了几排,又一一删除。
最后把手机往桌上一扔,手捏了捏酸胀的眉心,走出书房,打开健身房。
崔墨岩连衣服都没有换,“嘭”一声,一拳打到了拳靶上。
而此时,私人医院病房。
陈智升拿着新配的金丝眼镜,戴上。
尽管脸颊红肿,他脸上还是挂着标志性的三分笑意,对唐宇和文知年说,
“谢谢!眼镜很合适。”
文知年走到陈智升身边,再次道歉:“智升,我很抱歉!”
陈智升温和地笑着,“知年,这不是你的错,别自责。”
唐宇义愤填膺地为陈智升抱屈,“崔墨岩也太不是东西了,不分青红皂白乱打人。”
“跟头牛一样,拉都拉不开。”
陈智升耳朵听着唐宇的话,眼睛却一直在观察文知年的神色。
如以前一样,听到唐宇说崔墨岩的坏话,文知年一如既往地没有附和。
文知年挺拔地站着,面色清冷如常。
他沉默了会儿,跟陈智升说:“我去问问医生,看你的检查报告出来没有。”
说完就朝外走,唐宇“诶”一声想喊住文知年,文知年已经关上了病房门。
唐宇扭头问陈智升,“升哥,你说蚊子对崔墨岩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从大学开始就这样。”
“每次我吐槽崔墨岩,他都不会搭话,剩我一个人唱独角戏,好没劲儿。”
陈智升嘴角笑意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知年不爱在背后说人是非。”
说完垂眸,金丝眼镜掩盖下的情绪,让人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