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在大雪中朝他比心,跟他去墓园里见了€€父母,在家里厮混两个小时,然后跑了€€。
这次,他奖励亲了€€他,答应了€€求婚,上了€€床,还是两个小时。
他又要跑了€€。
杜庭政心都要碎了€€。
“要去哪里?”
“又要离开是吗?”
两句话€€而€€已,他的嗓子€€已经€€要压不住扬起的声调,涩哑道€€:“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要去哪里,要出国?还回来吗,你昨天€€明明答应了€€我的求婚,答应了€€也不作数吗?!”
“没有,没有,”蒋屹一连重复了€€几遍,“哥哥,我没有。”
这是隔了€€这么久,他一次再次称呼他为‘哥哥’,带着显而€€易见的安抚意味。
手机来传来杜庭政明显的呼吸声。
蒋屹解释道€€:“我来接鹤丛,马上就回家了€€。”
‘回家’两个字短暂地安抚到了€€杜庭政,但他的声音里依旧在颤:“会回家吗?”
“会的。”蒋屹说。
挂断电话€€,鹤丛“啧”了€€一声。
蒋屹看了€€他一眼,收起手机来,评价他:“你不懂。”
鹤丛不想懂:“你嘴上说着难教,可是我看你挺起劲的。”
“他确实€€难教,”蒋屹看了€€他一眼,紧接着收回目光,扬起嘴角笑着说,“我是挺起劲的,不过他慢慢学€€就行,这也不是多着急的事。”
鹤丛张了€€张嘴,打量着他:“……”
“我要自己吃晚饭,”鹤丛抢过他手里的行李箱,自己拖着,一副受不了€€的表情,“请你立刻回家哄你的未婚夫,拜拜。”
到家的时间比预计的晚了€€一些。
下€€车以€€后管家在旁边迎接,蒋屹手里拿着一束荷花和莲藕扎成的鲜花,抬首望了€€二楼一眼:“他睡了€€?”
管家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地摇了€€摇头:“在茶水间呢。”
蒋屹没太大反应:“发脾气€€了€€?”
“没有,”管家跟他一起进门,端着托盘的厨房佣人等候在门边,管家端了€€上面的牛奶递到蒋屹手里,“外面露水重,喝一点暖暖胃。”
蒋屹接了€€:“他吃饭了€€吗?”
管家望了€€尽头处的茶水间一眼,又摇摇头。
蒋屹犹豫了€€一下€€,把花用胳膊夹住,又端了€€一杯牛奶,一左一右拿着朝着茶水间走去。
他用膝盖敲敲门,没等里面传出声音,就用腿抵开其中的一扇,自顾走了€€进去。
杜庭政躺在最里面窗前的摇椅上。
曾经€€他们在这里酣战,以€€至于轻纱和躺椅都显得€€暧昧极了€€。
杜庭政望着窗外发呆,听见动€€静以€€为是管家进来。
没人讲话€€,过了€€一会儿,他微微清了€€一下€€干涩的嗓音,才道€€:“说吧。”
蒋屹问:“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