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凡:“?”
老头思索片刻:“你爸爸姓纪……那你妈妈叫什么?”
“……她姓陈,”纪凡迟疑道,“名字是幼青。”
“陈,陈幼青……搞物理的,对不对?”老头眼神亮了一点,见纪凡点头,他嘿嘿笑了两声,“果然是她,我就说你这鼻子嘴,长得跟她真是一模一样。”
“您是……她的老师?”
老许也惊讶了:“爸,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哈哈,几十年前的事,当初你还是个小屁孩呢。她那会儿可是我最得意的学生,可惜被隔壁专业玩泥巴的臭小子三言两语拐出国了,”许老头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旋即转向纪凡,挑眉道,“怎么样,当她的孩子,一定很辛苦吧?”
纪凡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窘迫地垂下头:“没,也没有。”
“咳,我的学生我自己清楚,她那强迫症怕是治不好了。”许老头摆摆手,“下次她再唠唠叨叨,你就躲到我这儿来,就说‘许老师喊你帮他种花’。”
纪凡:“……”
老许:“……爸,您的目的能不要暴露得这么彻底吗?”
许老头得意地晃晃脑袋,陷入了回忆:“唉,如果她当初肯留下来,恐怕现在已经能继承我的衣钵了……”
想到纪凡妈那个模样,老许翻了个白眼:“怎么?继承衣钵,帮您把那剩下的百分之四十的学生也给挂掉吗?”
几人站着聊了好一会儿,直到天色渐暗,才回到餐厅。
为了不给纪凡太大压力,许奶奶只随便炒了两个蔬菜,叫楼下熟食店送了一只烧鸭,算是一顿美味的便餐。
席间聊起来,纪凡才知道,原来所谓的第三个“许老师”,正是眼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她也姓许,硬要说起来,学术辈分比许老爷子还要大上一辈,据说许父还在学校求学时,她就已经留校任教了,只不过专业不同,故而晚了很多年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