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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自习刚开始,便突然变天下起了雨。绵绵细细,看着不大,反而是最冷的。

班上许多同学尤其是男生都还是穿着短袖,被这突如其来的降温打得措手不及,直吆喝冷。

因为早上天气好,俞烬和薛忱也穿着短袖。

薛忱做完题,瞥了两眼俞烬。

俞烬也停下手中的动作,侧头问他:“干嘛?”

薛忱把目光收回去,俞烬多看了他一秒钟,也扭回头。

十分钟后,一只手伸进俞烬的视线。俞烬迟疑的刹那,那只手飞快地溜走了,只剩下一张黄色便签纸。

俞烬将它拿起来看,上面画着的正是自己低头看书的侧面像。便签不大,其实很难发挥水准,但这幅袖珍画作仍然笔触细腻,线条流畅,惟妙惟肖。

只是便签的右下角有一个形状不规则的像小虫子一样的小墨团,影响了整个画面的美感。俞烬定睛一看,发现那是七个紧紧挨在一起的小心形。

他看向薛忱,但薛忱已经把头别向那边开始午睡了,俞烬便把这张便签夹进了自己的书里。

外面的雨渐渐下的大了些,俞烬估算着薛忱应该睡着的时间,然后拿出自己叠在书包里的外套,伸展开来。

薛忱已经面朝自己,轻轻砸吧着嘴,睡得正香甜。

俞烬嘴角漾起淡笑。

要给薛忱披上的瞬间,忽然想起薛忱跟他说“低调低调,咱们在搞地下情”的画面,手上的动作不由一顿。

但薛忱似乎在睡梦中打了个冷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俞烬便顾不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