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州外国语!

难道他就是那天司机师傅说的那个人?

“七岁开始,我妈跟那个男人分居。之后,我就一直跟我妈一起住,不断地变换住址躲着那个死缠烂打不肯跟她离婚的男人。我们经常从一个城市搬到另一座城市,不停地跳级和转学。”

“我高二那年,她才带我回到研州,因为要高考了。”俞烬看着外面的惊雷,沉思着什么,继续道:“但是高三那年,俞望深又找到了我们,而我妈积郁已久,在一个月后被查出了乳腺癌晚期,两个月后的春天去世了。”

薛忱静静听着。

俞烬的语调很平静,但薛忱却有一种强烈的想要安抚他的冲动。

他忍住了,选择继续在这个雨夜里,站在他身后聆听他的秘密。

“俞望深说要带我回S市,因为我是他血脉相连唯一的儿子,我说行,高考后。他就让我高考考好一点,去他的母校S大。

“当时他并不清楚我的成绩,不知道有保送,于是我偷偷放弃了S大的保送名额,选了南方的C大。但很快,他的资金渗入学校,了解情况后不知用什么手段把我的保送学校名额由c市的C大改成了S市的另一所学校。最后我跟他说,我不要保送了,参加高考自己亲自考去S大。

“于是,高考场上,我一个字都没写。”

说着,俞烬忽然笑了,薛忱又看到了他眼底久违的阴郁情绪。

“是不是觉得我很蠢?”俞烬问他,“如果想摆脱他其实完全可以用更好的方式,但我偏偏选了最愚蠢的那一种,以至于现在依然疲于奔命,受制于人。”

薛忱静默了几秒,看着俞烬没说话。

“薛忱。”俞烬唤他,眸光深沉如水。他很少叫他的名字。

薛忱挑眉,笑着说:“没有啊,你酷毙了。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用脚趾头都想多抠一分儿出来。总之,两个字就是硬气,一个字就是帅。”

俞烬轻嗤,淡淡道:“没听够,继续吹。”

薛忱很给面子:“唾手可得的S大都不去,大佬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