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剪个寸头!”

“你敢!”

……

俞烬对他们父子以争吵为乐的生活模式习以为常,安静地吃饭,默不做声。

不知他们拌嘴到了哪里,徐锦昭忽然把话茬扔过来。

“对了哥,明天还陪我一起理发吗?奥忘了你要开始留长了,算了我自己去。”

每双周周六俞烬都会去理发,以维持他成年人凶狠的寸头。

但他确实本打算留长,因为开学的时候要给学生补课,稍长的头发看起来要温和一些。可经过今天这一出,尤其薛忱的那句“虽然你看起来很凶狠又毒舌”,他不禁临时改口:“理,不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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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里,薛忱无聊地随意画画玩儿。画着画着,笔下无意间勾勒出了一张脸的轮廓,有点像那位“雷锋”。

一想到救自己那哥们的眼神,他想一笔一笔覆盖,把那双燃烧着冷焰的眼睛停留在笔尖,可是画了几次还是画不出来白天对视时那种惊艳的感觉。

果然遇到瓶颈了么?

他有些懈怠地摊开成大字躺在床上,手边却摸到了一本皮质的厚本子。

是小恶霸的日记。

薛忱随便翻了翻,发现很多带着不同情绪的日记。开心暴怒起来野成疯狗,丧起来通篇灰暗非主流,唯有冷静的时候写下的东西自成一种文字风格,有点像流浪诗人写的散文,符合他平日里倦怠潦草的作风。

他翻看地很快,因为刚看一小段,脑子里就能顺应着脑海的记忆想起相应的情景,只有一篇例外。

[4月19日晴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