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叔头上继续冒冷汗,生怕他像上次一样,前脚笑着,后脚忽然一个不高兴直接跳车。

薛忱倚在后座上,看车窗外的纷繁在被削弱的日光中飞速变幻,像极了走马灯,强行适应新生活的疲惫也纷至沓来。

学校在研州东区,他家在研州西区,相隔二十几公里。车开了接近一个小时,才终于到家。

保姆杨姨已经做好了丰盛的晚餐,可是他父母还没回来。薛忱有点犯困,在沙发上小憩。

晚上八点,薛忱就明白原身为什么叛逆了。他爸妈打了个电话过来,说什么飞机延误了,明天才能回来。

一瞬间,脑海里又自动回忆起无数个周末他们一次比一次奇葩的食言理由。

当初他父母怕儿子娇生惯养,小的时候就把他抱去了农村的小姨家寄养,直到初中的时候才抱回来,那时他才知道自己原来也有爹妈。后来生活是优渥了,可一个月根本见不到父母几面,回家的不是这个代理就是那个秘书。偌大的别墅里常常除了他,只有司机和保姆,以及偶尔潜伏在附近的保镖。到目前,他和父母已经两个月没见过面。

不见也罢,正好有空去配个眼镜剪个头发。

他刚来到眼镜店,一个面容糊成团的女店员立刻热情地招呼道:“妹妹,配眼镜吗?”

毛线的妹妹。

他尬了两秒,淡定地开口:“对,配眼镜。”

“呵呵呵,哎哟,瞧我这眼神,原来是弟弟啊。”

测完视力,左眼666,右眼520。

什么魔幻度数……

店员小姐姐对他格外热情,声音甜开了花:“小兄弟,你这度数很吉利呐,看来最近要走桃花运哦。”

在书里,桃花运大概是指对女主一见钟情的情节。

不是桃花运,是桃花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