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虞秋北摇了摇头,不认同地说:“那它为什么要恨它妈妈?而且这样说不通,把墙体加厚不是一个建筑工能偷偷做到的事,除非是群体作案,但群体里总会有不愿意的人,这样做风险很大。”

游邈提议说:“我们在这儿光靠猜能猜出来什么,不然再试着和它对话一下吧。”

“万一又把它激怒了呢?”苏榕谨慎地说,他不想再看见有人在他面前死去。

“我有办法。”虞秋北从容不迫,“你们注意到了吗,它只说它妈妈不爱它,但并没有说它还爱不爱它妈妈。”

苏榕心觉奇怪:“它说过很多次了呀,它恨妈妈。”

谁料虞秋北却反驳道:“爱和恨不是一对简单的反义词。”

苏榕感觉自己又一次成为了凸显虞秋北过人智商的工具人,但他确实猜不出虞秋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问道:“……此话怎讲?”

虞秋北循循善诱:“还记得它唱的那首歌吗,妈妈的吻,甜蜜的吻,下一句是?”

苏榕自觉接上:“叫我思念到如今……”

虞秋北轻轻地笑了:“你如果恨一个人,还会思念他的吻吗?”

苏榕觉得事关清誉,这个有必要解释清楚:“你别瞎说,我思念谁的吻,讲话要有依据,不要坏我名声。”

虞秋北明显被他这个反应噎住了,对他简直无话可说,默默侧过头看着另一边的游邈,游邈忙把话题拉回正轨:“是了,它既然还在唱这首歌,内心肯定还是放不下。”

“所以我们只要问问它这一点就行了。”虞秋北刚说完就往前走了一步,苏榕还想说再讨论一会儿不要妄下结论比较好,结果虞秋北直接就对着发狂的泥人质问起来。

“你还爱你妈妈,不是吗?”

苏榕恨不得把虞秋北的嘴巴捂住,他这高傲的口气听着就像在讨打。

然而这句话可能戳到了泥人的痛点,它不仅没有愤怒,反而一下就泄了气,傻傻地垂着头一言不发。

虞秋北仿佛早就料到它的反应,不紧不慢地继续发问:“你爸爸呢,你爸爸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