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没想到这个人竟这么能跑,每次她眼看着都要捉住他了,下一秒他却总能从奇怪的角度躲开,再用那把可笑的竹剑反手敲敲她的身体。
啪嗒、啪嗒——
这讨人厌的声音一刻不停地纠缠,比嗡嗡叫的苍蝇还惹人厌烦。小婉怨毒地盯着虞秋北手里的竹剑,那破破烂烂的剑刃看上去不堪一击。
紧接着她调转攻击目标,不再执着于去捉虞秋北,而是将攻势对准了那柄竹剑。
竹剑剑身细长,即使虞秋北尽力挥剑想避开她的抓挠,但还是被她趁乱抓到好几下,竹片制成的剑身很快就裂开了几条缝变得摇摇欲坠,不光撑不了多久,敲起来可能也没有原来那么好用。
“糟糕!”王帆紧张地抓住苏榕的胳膊,搞得苏榕浑身一激灵,“会长的剑要坏了!这下难办了啊,会长怎么就拿了一把过来,多背几把不就有备用的了吗!”
苏榕一点点抽出自己的胳膊,随口应付道:“不然你再去背一把回来?”
“有道理!”王帆可能有点憨,竟真的准备跑去剑道社给虞秋北带把剑。
“哎你……”苏榕赶紧拦下他,两人刚分开的胳膊马上又纠缠在一起,“等你回来黄花菜都凉了,你就乖乖待在这儿别给会长添乱。”
王帆担忧地看向场内,还在犹豫不决:“但是会长没了剑,能打过那个怪物吗……”
马上他的担心就成了真。
虞秋北的竹剑又吃了小婉一记重击,终于支撑不住拦腰断裂,他手里只剩下光秃秃的一小截。
小婉见他武器被毁,自觉胜券在握,停下密不透风的攻势,转而升起了戏弄的心思:“哥哥,死到临头,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她眼下的血泪干涸了,留在脸上像一片狰狞的油彩。
虞秋北握着剑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你觉得能杀了我你就试试。”
他碍事的碎发在刚才的打斗中被削掉了几缕,猎豹般锋利的眼神再也遮掩不住,在黑夜中异常闪亮。
小婉冷哼一声:“你们这群人,一个个嘴都很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