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同秦衍在一起,为什么没有早一点知道一切,为什么没有早一点陪伴他?
“晏明……”
傅长陵抱紧他,他低呼着他的名字,声音喑哑:“晏明……”
秦衍听着傅长陵的言语,他终于没控制住自己,骤然哭出声来。
第一声哭声出来之后,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秦衍颓然躺在地上,他用手遮住眼睛,断断续续哭嚎。
傅长陵死死抱着他。
他埋在他的世界里,他的灵魂里,他的一切。
他们从未这么近过,生命所有悲喜传递,分享,交织的三十年,仿佛终于有了某种实质的表现。
他们早是如此了。
早是互相生命里的慰藉,世界里的唯一。
他们的灵魂,命运,生死,早就纠缠在一起,没有半点遮掩。
那也大雨,雷声和雨声遮掩了一切声音。
秦衍这一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哭出声来。
他抱着那个人,那是他的浮木,他的救赎。
“傅长陵。”
最后的时刻里,他们拥抱在一起,傅长陵用额头轻轻抵着他的额头,听他茫然发问:“什么是对错?”
“你就是对,其他都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