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夕颜把他后领子一揪,想到什么似的又是一放,爱怜地拍了拍:“我就想陪陪你怎么啦,现在不陪,等死了也陪不成了”。
盛翼心里一酸,没有说话。
第二日,盛翼在早朝上说了要出发冕池的事,大臣自是赞同,盛翼将出行一切事宜交由礼部,调拔兵将之事交由兵部。
本来,他都想不带一兵一卒,但想着这样谁能让自己出去,是以刻意嘱咐人数尽量少一些,看着众人惊惧的眼神,就说再精一些。
安排完毕,刻日就要出去,盛翼思忖着去辞别一下那个娘亲。
没想到,这一回,柳如媚很积极,自己找上门来了。
盛翼知道,这样的大事,不出一刻钟,便会传遍京城,她知道也不足为奇,只是想去此去生死未料,以后也不能在跟前烦她了,未免有些难过,所以,殷勤了许多。
“娘,喝茶,上等的玫瑰花茶,养血美颜,儿子特地让人在私库里翻找出来的。”
柳如媚见鬼似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才战战兢兢地捧起茶,往嘴边一碰。
“娘,吃点心,上等的玫瑰糕点,今日儿子特地让人做的,还热乎着。”
柳如媚:“好像,为娘很喜欢玫瑰似的!”
盛翼:“娘就像玫瑰一样娇艳,喜欢,也不奇怪!”
柳如媚把茶重重一放,差点溢了出来:“有屁快放。”
盛翼转头看着窝在一旁的盛夕颜就叹了口气,想必是跟她呆久了,原本好端端的娘变得这样粗鲁了。
盛翼:“……我这不是要去冕池么,有点舍不得娘,娘辛辛苦苦把儿子养得这么大,儿子还没尽到孝心呢。”
说到情动处,盛翼眼睛都湿了。
柳如媚看着自说自话又被自己感动的盛翼,一脸狐疑:“你这是辞行还是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