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 公司那边听说最近很有起色？”中午吃饭, 女人拿出几支不同口味的营养剂，照例摆在餐桌上。她讲话温温柔柔的, 如轻风细雨, 很好听。

“哎, 喜忧参半。”秃头男人叹了口气，心情有点沉重。

“嗯？我听说咱们闪耀直播自从来了【柠檬小厨】, 下载量、打赏金、宣传度、热度都直线上升, 如今好多家直播平台看着眼馋呢。”女人不解地问道。“我朋友都说想尝尝那等美味呢, 公司有起色还不满足？”

王植撕开以往最喜欢的那个口味的营养剂喝了一口，味同嚼蜡。这一阵子他常常蹲守【柠檬小厨】直播间，尝遍了各等美味，如今由奢入俭难，每次喝营养剂都觉得是一种煎熬。其实营养剂的味道真的不怎么样, 甚至有点塑料的味道, 他觉得自己在喝轮胎水。

“公司这次多亏了【柠檬小厨】, 真的彻底从破产的边缘被拯救回来了。不仅如此, 很多星际知名大公司都眼巴巴地等着跟我们合作呢，想投资金签合同, 就等着以后在【柠檬小厨】的直播间打广告呢。”王植咋摸咋摸嘴，觉得自己胃口彻底被养刁了。“他如今这么火，哪怕直播的时候只说一句话，商家销量就乘火箭一样上去了，商业价值高得很哪。”

女人反问：“之所以现在还没有达成这些, 是因为你们到现在还没有签到他是吗？”

王植点点头：“柠檬小厨说要等一阵子，我真的等到肝儿颤了，每多等一天就是多一天被抢走挖走的风险。你不知道外面多少公司红着眼睛盯着挖墙脚呢，估计后台私聊他的公司不少。据我所知，好几家直播平台和娱乐公司都有发私信。如果不是他们不知道柠檬小厨的联系方式，我还真的留不住他。”

女人停下手中动作，问：“你们现在对他有什么优惠？”

“找他谈来着，他还没看。”

女人伸出食指戳了戳男人额头，嗔怪道：“你呀你，他现在没有正式签约，打赏都是五五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就不打算在这方面动动脑子，可这劲儿留住他？”

王植想了想，惊叹道：“对啊，现在他不签约，没有广告费没有其他收入来源，也就是收个打赏赚钱。最近榜单上打赏越来越豪气，他所有打赏都分给我们一半，的确换谁也肉疼。”

女人温柔一笑：“我们不如少拿点儿如今的分成，以后和他建立了互利互信关系，正式签约了，什么不是应有尽有？免得被人挖墙脚了后悔莫及。”

王植比了一个大拇指。“夫人太聪明了，还有何高见？”

女人道：“那个【花路华】一直有异心吧，我记得你说他和【柠檬小厨】闹过不愉快，还是路行华先找的事。亲爱的，不要因小失大，谁该留，谁该改、谁该走，是时候做决定了。想走的留不住，想留的要果断。”

“也是……这个路行华最近憋着劲儿呢，不能让他再给柠檬小厨搞事了，不然把这摇钱树赶走了，我哭都没地方哭去……诚意必须拿出来，路行华我会跟他谈谈的，能留就留，找事就裹铺盖走人。”

*

林柠接到闪耀直播私信的时候，正躺在床上思念西崽。他知道西崽喜欢趴在他怀里睡觉，每晚都悄咪咪等他睡着了窝进他怀里，因着西伯利亚森林猫体型大，每次被子都被西崽暖得像个小暖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