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世云在只剩下他们两人时,便开始紧张又期待起来,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期待什么?此时听林方旭说完,羞涩地点点头,跟着林方旭上了船。
林方旭客气地将划船的夫郎请了下去,自己接过船桨,竹篙往岸边的大石上一推,船便迅速离岸。
被请下去的夫郎,看着状元郎站在船头,将木浆摇动得飞快,自家少郎就坐在他对面,双手撑在膝盖上,微笑着轻轻仰头望着他,完全没注意到,状元郎划的方向跟二少爷他们完全相反,船儿飞快地往荷叶深处划了进去。
这可如何是好?虽然定了亲,可毕竟还没有成亲呢,万一有什么事…?面相忠厚的农家夫郎,此时满脸都是担心忧愁,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跟大管事说一声。
大管事听后也很无奈,你跟我说,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还能忤逆了主子不成,好在自家少郎武艺高强,也是知道分寸的,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然而他家知道分寸的少郎,此时正头枕着林方旭的手臂,和他一起仰躺在船头,看着阳光从荷叶、荷花之间,洒落下来。
头顶翠绿连成片,中间点缀着或粉或白的荷花,漂亮极了,身下偶有鱼儿游过,有水花溅起,水面也泛起一阵阵涟漪。
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里,鲜花说不出的甜蜜,微风说不出的柔情,就连鼻尖的水汽也似酒香般醉人。
林方旭嘴唇轻轻擦过怀中人的秀发,心里想说‘三个来月不见,却似乎隔了好几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话在心间转了好几个圈,终归觉得太过轻薄,只低声问道:“你京营考核成绩怎么样?”
姜世云有些失望,总觉得此时不该说这个,可是该说什么呢,他自己也不是太清楚,只回答道:“还行吧,我现在是百户了,不过,管着的百来人都是这次新招的小哥儿,整体实力在新兵中偏下,还要好好训练才行,不然下次武比若是垫底就丢脸了。”
林方旭给他理了理头发,笑着道:“我猜小云已经想好办法,知道怎么训练了,是不是?”
姜世云得意道:“那是……!我刚任百户的第二天就想好了。我手下的小哥儿力量比不过那些汉子,但胜在身法灵活。我刚好在外公书房的一本古籍里看到一种三人阵法,最适合我们不过,若是好好练上几个月,到时候说不定能让那些鼻孔朝天的人大吃一惊。”
林方旭侧过头,与他面对面,看着他神采飞扬,笑得狡黠可爱,眸中似有星光闪过,明亮又不刺眼,只想叫人收进心底,藏起来不叫其他人看见。
头顶的几朵荷花有的已经全部绽放,有的只张开了两三片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晃,姿态迷人,但林方旭觉得这满塘的荷花,都不如眼前这朵好看。
那是个含苞欲放的花骨朵,颜色粉嫩,饱满得似乎马上就要破裂开来,林方旭忍不住凑近,轻轻地嗅着那包裹不住的芬芳,淡香中似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里面定是藏着蜜糖。
林方旭被那,或许存在着的蜜糖引诱着,不由自主地将那饱满的花苞,含在口中,轻轻吮吸,辗转反复。
然而无果,那勾得人发馋的蜜糖似乎藏得很好,只得先轻轻啃咬,然后慢慢探出舌尖,见那花苞不躲闪,便乘机一举攻入,舌头卷着那柔软娇嫩的花蕊拼命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