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已经知道那孩子是他亲生的了吗?

为什么近期她的计划一个个的都失败了?

难道,是她的能量失效了?

不可能,如果失效了,为什么对旁人都有效,偏偏只对陆夫人无效?

眼下陆夫人对她开始设防,本来自己寄住陆府的时候她还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还不是怕自己影响了她儿子的前程?

如今她儿子已经嫁入高门,虽不用再担心这个,可她一个外姓寄住的女儿,终究是要低人一等的。

她苦心经营这些日子,本应得心应手了,如今却处处掣肘,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了陆家这个根基,后面的路她恐怕要走得更辛苦些。

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她还不想放弃陆家这个后盾。

好在还有个陆老太太能供她驱使,陆思危也还在控制范围内。

必须要趁着陆思危还在掌控中,再做一件关键的事。

她要掌控陆家的所有药铺,只有有了足够的草药,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才能顺利实行。

想到这里,她便不再耽误,匆匆绕过前厅,进了正堂。

陆思危正在招待宇文,陆含之此刻去了他二哥宇诩之的院子。

正值傍晚,陆煦之也从翰林院回来了。

近日他日日应卯,并未因为陆家势头正盛的荣宠而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

只是这两天不知道为什么,楚王一直回避和他见面,他几次想过去,都被楚王以有要事要解决而回绝了。

就连昨晚亲自去楚王府,都被告知楚王进了宫。

可他明明知道,昨晚他并未进宫,戎贵妃被翻了牌子,也不可能有时间招待他。

阿珏这是怎么了?如果他再躲,晚上我可就去翻墙了。

夜闯楚王府这种事,他也不是没干过。

就是那晚想他想得不得了,他却偏偏总是不冷不热,这才让他恶向胆边生,半夜翻了他的墙。

也是那一晚,两人不再藏着掖着,把彼此彻彻底底的给了彼此。

想到这里,陆煦之便不再犹豫,翻出了压箱底的夜行紧身衣,准备晚上再翻一次心上人的墙。

就在他研究夜行衣的时候,陆含之抱着阿蝉飞奔进了他的院子,没等小厮通报便嚷嚷着冲进了二哥的房间。

“二哥二哥,你回来了对不对?我有事要跟你讲!”

陆含之是个藏不住事儿的人,他一旦决定要把一件事说出来,就绝对过不了夜。

别说过不了夜,连一顿饭的时间都过不了。

陆煦之被弟弟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他的夜行衣都没来得及藏起来,刚好被弟弟看了个正着。

陆煦之深吸一口气,说道:“含之,你就不能先通知一声再进来?”

陆含之抱着阿蝉,说道:“二哥,我迫不及待想要告诉你一件事,我刚从二嫂那里回来的。”

一听二嫂两个字,陆煦之立即合上装衣服的箱子,说道:“什么?你去楚王府了?他在王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