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眉头紧皱,“你们村的人怎么对我的私事那么感兴趣?但凡关心一下朝堂之事,也该猜到去病就是仲卿麾下的小将霍去病,仲卿就是朕的大将军卫青。”
“您也说了,仲卿是大将军。大将军都不在关内,他们想关心也不知从何说起。兵马粮草一概不懂。”谢琅道。
刘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心里怎么想的他们不知,你还不知啊。”
“陛下是嫌据儿小,还是不像您?”谢琅道,“不论如何,陛下亲自教养,日后都能挑起祖宗基业,大汉江山。
“话又说回来,据儿要是跟陛下一样,你父子二人就会像针尖对麦芒。等他大了,你会恨不得杀了他那个不听话的儿孙。”
刘彻挑眉,“你的意思吾不听话?”
“这话得问太皇太后。”谢琅道,“她老人家是陛下的祖母,比草民清楚。”
太皇太后好黄老,刘彻重用儒生董仲舒。就这一点上,祖孙二人就没少叨叨。
谢琅此话一出,刘彻没话了,冷哼一声,去客厅歇息。
八名侍卫相视一眼,低下头抿嘴偷笑。
谢琅跟进去,“陛下既然没想过立据儿以外的人——”
“我想过。”刘彻道。
“可惜就那一个儿子。”
小七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刘彻又想揍他,“你给我进来!”
“草民在洗葡萄。”
刘彻指着外面,“你不揍他?没大没小,没尊没卑。”
“所以你真有想过立王夫人的儿子?”谢琅道,“不说她能否生出来,即便生出来,也不一定有据儿健壮。即便比据儿聪明,比他身体好,陛下今天立他,他母亲王夫人第二天就得撺掇陛下杀了仲卿。”